第22章 惊喜！
听了小林的一番话后。自知自身演技不行，绝对唬不过景辞的夏云川别提有多郁闷了！
有什么比当面唬人，还明知唬不到对方还要更丢脸的事吗？
夏云川维持了二十年的脸面都丢景辞这儿了。
因为这场小插曲，接下来的几天，夏云川一遇到景辞就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脸红，下意识就开始躲。
关于景辞喜欢什么礼物这件事，女二号没能从夏云川口中得到答案，她又找了别的渠道去打听。
小林跟着景辞很多年，想要知道景辞的喜好，他自然是提问的首选对象。
可她跟小林关系不熟，搭不上话，就找了与小林相熟的工作人员问：“你有听小林说过景辞喜欢什么礼物吗？……我问了和景辞同屋的夏云川，他说不知道，我就想着问问你！到时候咱《归雁刀》的男主角过生日，好给他一个惊喜！”
工作人员是个化妆师，手上正忙着女二号的妆容，一心二用的她把话只听了一半儿：“啊……夏云川不知道景辞喜欢什么生日礼物？我跟景辞助理挺熟，可以帮着问问景辞喜欢什么惊喜。”
等她回忆起这件事，跟小林说的时候，话又变了个意思：“听说夏云川要给景辞过生日，还给他准备了个惊喜！”
以至于她跟小林聊完天儿，出门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还有个什么问题忘记问了！
小林将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景辞时，他和夏云川远远的对视了一眼，后者快速撇开视线，耳根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泛红。
这一幕落在景辞眼中本身就是个惊喜！
过生日那天夏云川还能给自己什么惊喜？
会向他表白吗？
景辞期待住了。
这之后的某天晚上，摄像机被固定在滑轨上，景辞骑着马，由远及近的奔来，他头顶束着的高马尾随风扬起，玄色衣袍纷飞，整个人充满江湖侠客的潇洒肆意。
等到了一家客栈前，景辞手臂利落的一收缰绳，帅气下马，步入客栈。
这就是个补拍镜头，导演给一条过：“好，准备下一条！……”
可几秒过后，导演调大了喇叭音量：“戚无胥！戚无胥？你怎么还在走神？你又在乐什么？拍下一条了！”
虽然景辞给的是背影镜头，但合作这么长时间，景辞一个微动作导演都能看出来他在干嘛，更别说今天景辞已经乐了一晚上了。
景辞已经有一周没在脑海中听到夏云川的声音了，但今晚，声音又响起了。
夏云川的语调潇洒，透露出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又掺着一丝温柔。
——“喂！我还挺喜欢你的”
——“跟我走啊！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唉？别急着拒绝，多考虑考虑嘛！”
夏云川把这几句话练习了多遍，多次转换语气。或调皮，或坚定。
这就是惊喜吗？
夏云川正在练习跟自己表白？
不过，这最后一句话有点多余。只要夏云川诚心，自己还是会答应他的。
就因为在脑海中反复听到的几句话，景辞激动了一个晚上。
而与此同时，在剧组定下的酒店，副导在给女二号和夏云川讲戏。
副导：“百里彦台词依旧很用心！跟心上人讲话就不要自称‘小爷’了，你对她是一见钟情的，就用你当初试镜的那个感觉讲台词就行。”
副导又对着女二号：“女捕快要记得高冷，可你是有一点点对百里彦心动的，你的嘴角不能朝着他上扬，要冲着镜头。”
听戏的二人表示懂了，戏又来了一遍。
女二号扯着夏云川腕间的绳子走在前面，可刚被她抓到的江湖盗侠却不老实的蹿到她身边：“喂！我还挺喜欢你的，跟我走啊！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二号白了一眼夏云川。
夏云川拦在她身前：“唉？别急着拒绝，多考虑考虑嘛！”
这时，女二号侧头，一边的嘴角轻轻扬起。
副导：“不错，杀青戏就这么演。我们提早把戏抠完，到时候速战速决。”
百里彦这人物后期戏份与前期有很大的反差。
副导知道夏云川演技上有些不足，这些日子总会抽时间来帮他把要拍的戏份提前走一遍。
今天碰巧女二号也有空，就把她叫来，和夏云川两个人演一下。
这些日子观摩景辞拍戏，夏云川已有了很大的进步了，再加上他本身做的功课足，演技上有了质的飞跃。
等到了景辞生日这天，夏云川拍的正好是百里彦终极的领盒饭戏份。
……
碧波亭坐落在湖光山色之中，黄昏倒映在碧水里，百里彦足尖踏着柳梢而来，轻身落在亭外。
他看着纱帘后，身材颀长、身背归雁刀的人，脸上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戚无胥，鬼域也没了！屠归雁山庄的人，曾去过鬼域雇凶杀人，因戚前辈曾照料过我，我大师父没有接下他的生意。归雁山庄的事跟鬼域众恶鬼无关。”
“你……听到小爷说的了吗？归雁山庄被屠与我鬼域无关。”
百里彦上前了几步：“你就别生气了，之前跟你吵，是小爷不对，来向你认错了还不行吗？你就……”
百里彦话说了一半儿顿住了，碧波亭内，背着归雁刀的人终于回过身。
百里彦面上一喜，上前撩开纱帘，可顺着撩开的缝隙，却从亭内先伸出一只手掌，携带着凌厉的掌风，直击他胸口。
百里彦被这道巨力打出几丈远，他难以置信的盯着亭内，眼眶逐渐泛红，他不相信戚无胥会对他出手。
幸好那人也没卖关子，得手后便走出亭，纱帐缓缓划过那人的面上，露出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但好在，不是戚无胥。
百里彦问：“归雁刀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说这个吗？是假的！”那人拔出刀鞘，往地上一扔。这只是他煅来唬人的一把空刀鞘。
盗侠此生第二次被人骗，却没那么好运了，那人掌心覆了毒，随着心头一掌，毒直入心脉。
那人看着百里彦在胸口穴位上点了两下，笑道：“江湖毒圣却中了自己所制的毒药！你对戚无胥可真没戒心。”
百里彦没与那人废话，只留下一地的鲜血，便飞身走了。
百里彦很清楚，那人就是想要将鬼域全员灭口，自己中的毒尚无解毒之法。
但百里彦毕竟是用毒高手，他吊着一条瓷器命终于找到戚无胥。
彼时，百里彦在屋檐瓦片之上听到戚无胥的一句“相信百里彦”。
如此，百里彦就此隐匿行踪，暗中跟随戚无胥。
可有一次，百里彦险些被戚无胥发现，他被戚无胥追了几条街，最终拐进嘈杂的巷子，没入人群。
云简跟上来问：“追到了吗？”
“就差一点，就追上了。”戚无胥道，“应该是我看错了，那人只是身形相似，否则以百里彦的轻功，我怎么可能追的上！”
躲在酒家旗旆后、面色苍白的百里彦听到这句，自嘲的一笑，他这具快油尽灯枯的身子确实大不如前了。
百里彦没能隐藏多久，主角团得到鬼域被灭的消息，打算去鬼域寻线索，却被反派所害困在鬼域的密室中。
百里彦不得不出面带他们走出密室。
此刻，戚无胥才知道百里彦中毒之事，他背着百里彦，背上的人时不时的就吐出一口黑血。
偏偏还故作轻松的道：“小爷亲自配的毒，至今还没人解得了，厉害吧！”
“那你可真厉害，自己把自己毒死了！”戚无胥语气冷硬，却带着些无奈。
百里彦没跟他斗嘴，反而交代起身后事来：“唉！你答应我一件事吧！等出了密室，将我葬在师父们旁边……”
这话一出，戚无胥步子一顿。
前方露出密室外刺眼的日光，百里彦转向女二号：“下辈子……别对我那么凶了。”
说完这句，百里彦便趴在戚无胥肩上，直到他没了气息，本攀着戚无胥的胳膊无力垂下。
镜头拍到这里，扫过戚无胥骤然紧绷的下颌角，和女二号紧握着百里彦的手，百里彦彻底领了盒饭。
……
百里彦的角色，副导一开始就不打算用流量小生。一来，《归雁刀》本就不缺流量。
二来，这角色虽由鬼域恶鬼养大，但却天真烂漫。
在百里彦的身上，既能看到人性本恶，也能看到人性本善的矛盾面。
而且剧中虽有官配，但与男主戚无胥也很有cp感。
副导也怕再发生让景辞粉丝反感的蹭热度事件。
但如今看到这一幕，副导自己都觉得，这剧本是不是太狠了！
他是不是把百里彦塑造的太纯粹了？
要不！让他防备心强一些？直接活到大结局吧！
他真的舍不得这个角色！
副导刚这么想，就看到导演已经让场工在一众“坟包”中又堆了一包，还在前面立了墓碑，其上写着五个大字，“百里彦之墓”。
副导：“……”
再拍过坟前离别的戏份，今日就收工了。
因为是景辞的生日，剧组人员在附近的ktv定下个包厢一起热闹。
夏云川是坐在最边上、最靠近门口位置的。
他应女二号的约，要稳住大师兄，就一直在与大师兄还有另外几个人划拳喝酒。
景辞到的时候，夏云川已经喝了不少了。第一次喝酒的他惊讶的发现自己酒量居然还不错。
只不过酒气有点上脸。
唐晓正占着麦克风，唱一首当红的古风歌曲，御姐的音色和曲风很搭。
随着她一句“他一笑能敌千重防，你一刀昂首破万茫。”
景辞看到在斑斓的灯光下，笑的灿烂的夏云川。
夏云川很少跟人出来这么玩儿，高中以前从来没有过。
上了大学，才偶尔跟室友一起聚会。划拳之类的游戏，他也根本不会。
夏云川今晚输了很多次，但他很嗨！很喜欢这样的聚会。
刚刚，夏云川又输了一把，旁边人拿起酒瓶准备再给他满上，让夏云川接受罚酒。
可酒杯递了一半儿，却被景辞截胡了。
随着唐晓的一句“寿星来了，祝福我们的男主角生日快乐”，一包厢的人立即鼓掌。
而此刻众目睽睽之下的景辞，正就着夏云川的手，喝着夏云川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场面，就怎么看怎么特么的……奇怪！
因为夏云川是坐着的，高度很不统一，景辞还微微躬身，再加上他仰脖子的动作。
包厢正面的人看到的，就是景辞握着夏云川的手，夏云川吃惊的瞪大眼睛。
可包厢侧面、更多的人看到的，是景辞的背影，以及疑似他挑起了夏云川的下巴，而后慢慢靠近，而夏云川……则因为惊吓睁大圆目。
整个包厢就像按了时间暂停键，瞬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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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比当面唬人，还明知唬不到对方还要更丢脸的事吗？
夏云川维持了二十年的脸面都丢景辞这儿了。
因为这场小插曲，接下来的几天，夏云川一遇到景辞就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脸红，下意识就开始躲。
关于景辞喜欢什么礼物这件事，女二号没能从夏云川口中得到答案，她又找了别的渠道去打听。
小林跟着景辞很多年，想要知道景辞的喜好，他自然是提问的首选对象。
可她跟小林关系不熟，搭不上话，就找了与小林相熟的工作人员问：“你有听小林说过景辞喜欢什么礼物吗？……我问了和景辞同屋的夏云川，他说不知道，我就想着问问你！到时候咱《归雁刀》的男主角过生日，好给他一个惊喜！”
工作人员是个化妆师，手上正忙着女二号的妆容，一心二用的她把话只听了一半儿：“啊……夏云川不知道景辞喜欢什么生日礼物？我跟景辞助理挺熟，可以帮着问问景辞喜欢什么惊喜。”
等她回忆起这件事，跟小林说的时候，话又变了个意思：“听说夏云川要给景辞过生日，还给他准备了个惊喜！”
以至于她跟小林聊完天儿，出门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还有个什么问题忘记问了！
小林将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景辞时，他和夏云川远远的对视了一眼，后者快速撇开视线，耳根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泛红。
这一幕落在景辞眼中本身就是个惊喜！
过生日那天夏云川还能给自己什么惊喜？
会向他表白吗？
景辞期待住了。
这之后的某天晚上，摄像机被固定在滑轨上，景辞骑着马，由远及近的奔来，他头顶束着的高马尾随风扬起，玄色衣袍纷飞，整个人充满江湖侠客的潇洒肆意。
等到了一家客栈前，景辞手臂利落的一收缰绳，帅气下马，步入客栈。
这就是个补拍镜头，导演给一条过：“好，准备下一条！……”
可几秒过后，导演调大了喇叭音量：“戚无胥！戚无胥？你怎么还在走神？你又在乐什么？拍下一条了！”
虽然景辞给的是背影镜头，但合作这么长时间，景辞一个微动作导演都能看出来他在干嘛，更别说今天景辞已经乐了一晚上了。
景辞已经有一周没在脑海中听到夏云川的声音了，但今晚，声音又响起了。
夏云川的语调潇洒，透露出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又掺着一丝温柔。
——“喂！我还挺喜欢你的”
——“跟我走啊！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唉？别急着拒绝，多考虑考虑嘛！”
夏云川把这几句话练习了多遍，多次转换语气。或调皮，或坚定。
这就是惊喜吗？
夏云川正在练习跟自己表白？
不过，这最后一句话有点多余。只要夏云川诚心，自己还是会答应他的。
就因为在脑海中反复听到的几句话，景辞激动了一个晚上。
而与此同时，在剧组定下的酒店，副导在给女二号和夏云川讲戏。
副导：“百里彦台词依旧很用心！跟心上人讲话就不要自称‘小爷’了，你对她是一见钟情的，就用你当初试镜的那个感觉讲台词就行。”
副导又对着女二号：“女捕快要记得高冷，可你是有一点点对百里彦心动的，你的嘴角不能朝着他上扬，要冲着镜头。”
听戏的二人表示懂了，戏又来了一遍。
女二号扯着夏云川腕间的绳子走在前面，可刚被她抓到的江湖盗侠却不老实的蹿到她身边：“喂！我还挺喜欢你的，跟我走啊！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二号白了一眼夏云川。
夏云川拦在她身前：“唉？别急着拒绝，多考虑考虑嘛！”
这时，女二号侧头，一边的嘴角轻轻扬起。
副导：“不错，杀青戏就这么演。我们提早把戏抠完，到时候速战速决。”
百里彦这人物后期戏份与前期有很大的反差。
副导知道夏云川演技上有些不足，这些日子总会抽时间来帮他把要拍的戏份提前走一遍。
今天碰巧女二号也有空，就把她叫来，和夏云川两个人演一下。
这些日子观摩景辞拍戏，夏云川已有了很大的进步了，再加上他本身做的功课足，演技上有了质的飞跃。
等到了景辞生日这天，夏云川拍的正好是百里彦终极的领盒饭戏份。
……
碧波亭坐落在湖光山色之中，黄昏倒映在碧水里，百里彦足尖踏着柳梢而来，轻身落在亭外。
他看着纱帘后，身材颀长、身背归雁刀的人，脸上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戚无胥，鬼域也没了！屠归雁山庄的人，曾去过鬼域雇凶杀人，因戚前辈曾照料过我，我大师父没有接下他的生意。归雁山庄的事跟鬼域众恶鬼无关。”
“你……听到小爷说的了吗？归雁山庄被屠与我鬼域无关。”
百里彦上前了几步：“你就别生气了，之前跟你吵，是小爷不对，来向你认错了还不行吗？你就……”
百里彦话说了一半儿顿住了，碧波亭内，背着归雁刀的人终于回过身。
百里彦面上一喜，上前撩开纱帘，可顺着撩开的缝隙，却从亭内先伸出一只手掌，携带着凌厉的掌风，直击他胸口。
百里彦被这道巨力打出几丈远，他难以置信的盯着亭内，眼眶逐渐泛红，他不相信戚无胥会对他出手。
幸好那人也没卖关子，得手后便走出亭，纱帐缓缓划过那人的面上，露出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但好在，不是戚无胥。
百里彦问：“归雁刀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说这个吗？是假的！”那人拔出刀鞘，往地上一扔。这只是他煅来唬人的一把空刀鞘。
盗侠此生第二次被人骗，却没那么好运了，那人掌心覆了毒，随着心头一掌，毒直入心脉。
那人看着百里彦在胸口穴位上点了两下，笑道：“江湖毒圣却中了自己所制的毒药！你对戚无胥可真没戒心。”
百里彦没与那人废话，只留下一地的鲜血，便飞身走了。
百里彦很清楚，那人就是想要将鬼域全员灭口，自己中的毒尚无解毒之法。
但百里彦毕竟是用毒高手，他吊着一条瓷器命终于找到戚无胥。
彼时，百里彦在屋檐瓦片之上听到戚无胥的一句“相信百里彦”。
如此，百里彦就此隐匿行踪，暗中跟随戚无胥。
可有一次，百里彦险些被戚无胥发现，他被戚无胥追了几条街，最终拐进嘈杂的巷子，没入人群。
云简跟上来问：“追到了吗？”
“就差一点，就追上了。”戚无胥道，“应该是我看错了，那人只是身形相似，否则以百里彦的轻功，我怎么可能追的上！”
躲在酒家旗旆后、面色苍白的百里彦听到这句，自嘲的一笑，他这具快油尽灯枯的身子确实大不如前了。
百里彦没能隐藏多久，主角团得到鬼域被灭的消息，打算去鬼域寻线索，却被反派所害困在鬼域的密室中。
百里彦不得不出面带他们走出密室。
此刻，戚无胥才知道百里彦中毒之事，他背着百里彦，背上的人时不时的就吐出一口黑血。
偏偏还故作轻松的道：“小爷亲自配的毒，至今还没人解得了，厉害吧！”
“那你可真厉害，自己把自己毒死了！”戚无胥语气冷硬，却带着些无奈。
百里彦没跟他斗嘴，反而交代起身后事来：“唉！你答应我一件事吧！等出了密室，将我葬在师父们旁边……”
这话一出，戚无胥步子一顿。
前方露出密室外刺眼的日光，百里彦转向女二号：“下辈子……别对我那么凶了。”
说完这句，百里彦便趴在戚无胥肩上，直到他没了气息，本攀着戚无胥的胳膊无力垂下。
镜头拍到这里，扫过戚无胥骤然紧绷的下颌角，和女二号紧握着百里彦的手，百里彦彻底领了盒饭。
……
百里彦的角色，副导一开始就不打算用流量小生。一来，《归雁刀》本就不缺流量。
二来，这角色虽由鬼域恶鬼养大，但却天真烂漫。
在百里彦的身上，既能看到人性本恶，也能看到人性本善的矛盾面。
而且剧中虽有官配，但与男主戚无胥也很有cp感。
副导也怕再发生让景辞粉丝反感的蹭热度事件。
但如今看到这一幕，副导自己都觉得，这剧本是不是太狠了！
他是不是把百里彦塑造的太纯粹了？
要不！让他防备心强一些？直接活到大结局吧！
他真的舍不得这个角色！
副导刚这么想，就看到导演已经让场工在一众“坟包”中又堆了一包，还在前面立了墓碑，其上写着五个大字，“百里彦之墓”。
副导：“……”
再拍过坟前离别的戏份，今日就收工了。
因为是景辞的生日，剧组人员在附近的ktv定下个包厢一起热闹。
夏云川是坐在最边上、最靠近门口位置的。
他应女二号的约，要稳住大师兄，就一直在与大师兄还有另外几个人划拳喝酒。
景辞到的时候，夏云川已经喝了不少了。第一次喝酒的他惊讶的发现自己酒量居然还不错。
只不过酒气有点上脸。
唐晓正占着麦克风，唱一首当红的古风歌曲，御姐的音色和曲风很搭。
随着她一句“他一笑能敌千重防，你一刀昂首破万茫。”
景辞看到在斑斓的灯光下，笑的灿烂的夏云川。
夏云川很少跟人出来这么玩儿，高中以前从来没有过。
上了大学，才偶尔跟室友一起聚会。划拳之类的游戏，他也根本不会。
夏云川今晚输了很多次，但他很嗨！很喜欢这样的聚会。
刚刚，夏云川又输了一把，旁边人拿起酒瓶准备再给他满上，让夏云川接受罚酒。
可酒杯递了一半儿，却被景辞截胡了。
随着唐晓的一句“寿星来了，祝福我们的男主角生日快乐”，一包厢的人立即鼓掌。
而此刻众目睽睽之下的景辞，正就着夏云川的手，喝着夏云川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场面，就怎么看怎么特么的……奇怪！
因为夏云川是坐着的，高度很不统一，景辞还微微躬身，再加上他仰脖子的动作。
包厢正面的人看到的，就是景辞握着夏云川的手，夏云川吃惊的瞪大眼睛。
可包厢侧面、更多的人看到的，是景辞的背影，以及疑似他挑起了夏云川的下巴，而后慢慢靠近，而夏云川……则因为惊吓睁大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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