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320(第十卷开始) 战果惊人……_[三国]你管这叫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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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320(第十卷开始) 战果惊人……

  幽……幽州已定?

  王允差点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也在这个消息的冲击力之下,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和乔琰说的是什么。

  说乔琰在益州的行事多有违制之处,说乔琰的进军方略过于冒险,一旦她的计划没能成功,必定会让长安朝局陷入动乱之中,还是说她应当让天子之名传播于益州僻壤,不能只让被克复之地只记得有她乔烨舒?

  这条“公孙瓒和蹋顿伏诛毙命,不只是辽东,就连幽州也已经回到了他们手中”的消息被她出来的那一刻,王允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他是不是……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听?

  但他很快发现,他并没有出现这个幻听。

  只因当他朝着周遭看去的时候,他的那些同僚都和他一般表现出了愕然和迷茫之色,同样是那种如在梦中的状态。

  上首的刘虞也未曾好到哪里去。

  这些人再怎么沉稳的心神也得在公孙瓒身死的消息面前被冲击了个七零八落。

  幽州啊,那可是横跨距离最远的幽州啊!

  如果说在乔琰的前一句话中,她让人依靠着海航之法,从徐州海陵出发抵达辽东,将公孙度给说降,已经让人为之震撼,这其中甚至无从判断,她当年因徐州之变提出设立海陵驻军地是否正是为了此时,这后半句就更是人绝无敢想象的事情了。

  今年的年初,淳于嘉还因为乔琰对天灾的种种筹备,阴阳怪气起了她在此前的两年中并未出兵之事。

  只是因为到了年中,关中地界上出现的旱灾情形,确实让人不得不将关注的重点放在此事上,又因乔琰提前做好的种种筹备让关中非只完成了民生的保护,还能收容流民于司隶东部——

  别管是不是怕被祢衡的毒舌再攻击一次,淳于嘉都先暂时偃旗息鼓了。

  这些有争议的声音被压下去了之后,就算她今年依然着手于内政而不是对外扩张,其实也没有人会说她半个不字。

  但她没有。

  袁术之死导致的豫州陷落中,她先知先觉地发动了对豫州的进攻,抢下了从司隶到豫州的跳板,也就是颍川。

  刘焉之子刘璋和那益州人赵韪意图谋夺益州牧的位置,甚至是从朝廷中独立出去,又被她以走广汉属国阴平道的方式,完成了对成都的奇袭,进而掌控了益州。

  如果说这两件进军行动中所表现出的只是她在面对危机之时的应对,以攻代守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甚至恰到好处地从中谋取到了足够的利益和地盘。

  那么这后一件事……

  幽州内部可没有发生什么越界的进攻和继承人的战斗,而分明就是乔琰全盘策划的掠夺之战!

  要一举拿下幽州的难度到底有多大?

  刘虞这个天子曾经做过幽州牧,也是被公孙瓒给驱逐出境的,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

  被乔琰以轻描淡写语气说到的辽东公孙度归降,在刘虞听来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辽东那种比并州还应该叫做边陲的地方,公孙度就算是在实力逐渐发展起来后想要在那边独立出去,在刘虞看来都不是一件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有船抵达了辽东又如何,只要人数不如辽东的民众多,他完全可以将海船给直接覆亡。

  更遑论是与这些人配合将公孙度说服,由辽东出兵击败乌桓的蹋顿!

  而身在居庸关的张辽和一直在干着养马和搬运盐卤之事的吕布,若不是名字被乔琰给重新提起,众人都几乎要忘记,乔琰当年出兵塞外之时,他们是有参与过的。

  怎能忘记了他们彼时的威风赫赫呢?

  那是一经出兵便如猛虎出笼的悍将啊!

  不过话虽如此,听到连公孙瓒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刘虞还是觉得有点恍惚。

  已经快过去三年了。

  距离他的长子刘和死在公孙瓒和他交锋的乱军之中,已经快过去三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的滨海道一战中,要不是张辽的出手救援,他都险些折在那里,这种从死亡边界线上被捞回来的情形,曾经无数次在他的午夜梦回之间出现,让他对于公孙瓒的认知越发朝着实力莫测的方向发展。

  现在骤然听闻到他的死讯,刘虞第一反应并不是心中的巨石落下,反而是一种不上不下的迷茫。

  公孙瓒不是个庸才,却在乔琰短短几句汇报战功的话中,让他显得像是个庸才。

  那他呢?他这个曾经败在公孙瓒手中的人,又应当算是什么呢?

  将“恭贺陛下,幽州已定”八个字说得掷地有声的乔琰好像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这种挫败感,她朝着周遭看去,说道:“诸位何必这等神情,那公孙瓒在幽州境内只知以民膏养兵,行穷兵黩武之举,数年间虽有幽州牧之名,却绝无幽州牧之实,充其量也就是幽州地方军罢了。”

  “又仰赖于陛下昔年在幽州所施予民众之恩,文远携长安朝廷之名,自居庸关破境而入,城池少有为公孙瓒固守者,反有开城而投,以待王师莅临者。若要取得全盘战局的胜利当真不难。”

  这话说来真是简单。

  但公孙瓒若真是连边境战线都守不住的人,到底要如何率领他手下的白马义从呢?

  乔琰话中或许有真实的部分。

  就比如她说的公孙瓒只是用幽州的进项来养兵,分毫也不考虑民众的死活,这话就有极大的概率是真的。

  毕竟刘虞当年还在幽州的时候和公孙瓒之前的矛盾便在于此。

  但那句开城而投,却大概率是在公孙瓒死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可他们有什么必要在此时揭穿她玩的这一点文字游戏呢?

  幽州和益州虽地处偏僻,乔琰却没有必要在她所达成的战果上谎报。

  如此一看,他们长安朝廷竟是在两年的厚积之后,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完成了对地盘的翻倍扩增,谁又还能对这位能征善战的大司马提出任何一点微词?

  即便……她今日的语气好像并不如往日一般谦逊。

  她又朝着刘虞说道:“幽州既下,所剩的也就只有两件事了。”

  “其一就是幽州和冀州接壤之地的戍防之事。文远暂时调度过去的人手中,司马仲达在军事谋划上的经验还是少了些,这条战线又涉及数郡,我意在以公达前往涿郡协助,不过既要这般安排,便需有一督军官职。”

  光是靠着荀攸那大司马府参军的位置显然是不够的。

  若是在乔琰自己亲自领兵的情况下,作为军师无妨,但在下头还有吕布和甘宁这两个刺头的情况下却不行。

  刘虞问道:“不知烨舒想为公达求取的位置是?”

  “骑都尉吧,那袁本初麾下的沮授沮公与,在这数年间担任的都是这个位置,幽州有变,兵陈边界,冀州那头派出来的人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他,起码不能让公达在对方的面前吃亏才是。”

  “此外——”乔琰顿了顿,又道。“平定益州内乱的有功之人均已得到敕封,幽州战事的也不例外,敢情陛下为诸将论功行赏。”

  刘虞本不觉得这论功行赏有什么问题,就连王允也难得觉得,只要乔琰没有在刻意为自己谋求僭越的待遇,从这乐平侯、大司马追讨一个封王的破格,他对她所表现出种种的狐疑,不是不能压制在心中暂时不表现出来。

  但当公孙瓒的尸体被送抵长安的时候,这些人都直接傻眼了。

  只见乔琰指着公孙瓒的尸体说道:“因围困此人之时白马义从的阻拦,行围剿之举的众人不得不以箭射之,最后留下了这几处箭伤,可惜等到将公孙瓒从乱军中带出之时他已毙命,无从分辨到底是哪一支箭要了他的命。”

  王允和淳于嘉等人当即就警觉了起来。

  乔琰接着便道:“不如陛下对他们四人都做出一番嘉奖吧,以示其斩杀贼首的功勋。”

  王允:“……”

  淳于嘉:“……”

  这看起来像是演的!

  哪有这种一个人身上同时四道致命伤,还想要对每一位动手之人都按照首功封赏的荒唐事!

  若要乔琰自己说,她可真是完全遵循了实事求是的原则,一点都没有夸大张辽等人对公孙瓒所拿出的战绩,这四人争功的情况完全就是一出意外而已。

  可放在王允这些对她怀有“偏见”的人眼中,她这完全就是在以胡搅蛮缠的方式给自己的下属争夺战功!

  是了!

  她这位大司马已经不适合再往上头进一步升迁,否则难免让人觉得她的举动有违她当年对汉灵帝的承诺,但将她的下属一个个提拔上去,却未尝不可。

  可若是其中还有原本只是府掾甚至白身的,这和直接说她要在麾下形成一支盘根错节的势力有什么区别?

  汝南袁氏那四世三公之家的提拔门生都没有到眼前的这个地步吧……

  王允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大司马此举,似乎有些不讲道理了。”

  乔琰冷笑了一声,回问道:“讲道理?讲你王司徒未曾抢下一州一郡之地,便凭借着当年的长安护驾之功和为官经历坐到三公的位置上?”

  “若让你去幽州统兵,也不知你这将陛……将前天子弄丢的本事,到底是能打到何处!”

  “你!”王允脸色顿时气得涨红。

  乔琰却分毫不给他面子地接了一句:“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值此特殊时节,若不能对武将给出足够的封赏,且看他们是会为你竭诚南下之志,还是找那袁本初问问,要是他们倒戈到邺城去,到底能得到何种待遇。”“我想,袁本初不会介意从我们这里捡漏的。”

  这可能还不叫捡漏呢!

  就算是其中年龄最小的那几个,也已经表现出了大将和顶级谋士的潜质,将这个一度被刘扬对着袁耀所嘲讽的乐平书院毕业考核,变成了一场演绎才干的大秀。

  袁绍只要不是个瞎子,就会知道他们若能成长起来会变成多可怕的对手。

  别说只是公孙瓒的身上多几个窟窿了,就算是让公孙瓒被扎成个刺猬,乔琰也不介意通过这种手段将他们的功劳给坐实的。

  “有功不赏,谁又能继续干这等卖命的行当?不是人人都能和你王司徒一般高坐明堂的。”

  乔琰看也没看王允的神情,直接转向了刘虞的方向,“请陛下明断此事吧。”

  刘虞:“……”

  现在这个问题抛到他的面前了。

  更棘手的是,乔琰在对王允的痛斥之余根本没有给出要为下属求索何种职位的标准答案。

  她唯一给出的也只是对即将前往涿郡的荀攸的任命建议,令其凭借着骑都尉的官职和对面的沮授打擂台。

  那些真正参与了夺取幽州之战的人,又该当和谁对标呢?

  这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他先用需要仔细定夺此事的说法劝停了乔琰和王允之间的争吵,随后就将内朝专属的尚书台属官都召集到了面前,协助他参谋一二。

  可惜荀彧这个本可以给他提供些建议的侍中此时还身居洛阳,替乔琰处理着洛阳那头的民生管治之事,尚书令的位置也还空悬着,他能问询的人实在少得可怜。

  他却并未留意到,此刻作为尚书台的一员而被刘虞咨询的人里,有一位的表情已经是怀疑人生的茫然了。

  正是那被袁绍派遣过来卧底的田丰。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在他升官之余,还要面对这样的难题?

  决定即将对自己的老东家发起进攻之人的官职,算是个什么情况?

  若是将他的这一番遭遇说给此刻身在冀州的人听,大概是没人会相信有这种巧合的。

  可这样的事还真的发生了。

  在刘虞带着几分殷切的目光将这个问题朝着他们抛出来的时候,对于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个答案还有着势在必得之意,也显然没有给他回避的机会。

  不过等等!

  田丰本还觉得有些郁闷自己要参与到这样的事情当中,一想到幽州的易主代表着冀州可能会很快成为开战之地,也就更加心焦万分,却忽然在此时意识到了一件事。

  天子要对幽州之战中的功臣进行嘉奖,既然是从内朝的尚书台做出的官职委任,往往也就需要由内臣前去宣读敕封旨意,行犒军之事。

  对于亲近宦官的汉灵帝来说,这个位置在大多数的时候会被交给黄门和常侍来做,甚至成为了他们收受贿赂的有效手段,但对刘虞来说,这件事要么交给他在幽州时候的臣属,要么交给他们这些协助议政的尚书台成员。

  涿郡——距离冀州只有一步之遥。

  若他能去宣旨的话,他距离回去也就不远了!

  这分明不是个苦差,而是他能回返冀州最好的机会。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出一套既能让刘虞满意又能让乔琰满意的敕封方案,以便让这个宣旨之事顺理成章地落到他的手中!

  长安城中的暗流涌动,让这场分明是迅速攻占两州的胜利,都被不知觉间蒙上了一层阴影,但非要说的话,这好歹是一出胜利,怎么都要比邺城那边的情况好上太多了。

  当袁绍看到报信的信使以一种几乎连滚带爬的慌乱姿态冲进来的时候,他的眉头皱得都快要能够挤死一只苍蝇了,“慌慌张张的像是个什么样!”

  今年内令人震惊的消息难道还少吗?

  袁绍都觉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被彻底练出来了。

  先是天象真按照乔琰在长安所预判的那样出现了旱灾,伴生的蝗灾也让袁绍头疼不已。

  他一面要提防于这些灾变所引发的民怨,一边又为长安那边出现的印刷术而觉心绪不宁。

  偏偏就是在这样的处境中,田丰升官的消息伴随着乔琰将一把凿井所用的蒲扇锉给送到了冀州,让他为了猜测出对方的心思想了好久。

  随后的豫州战事,让他既为曹操的势力膨胀而觉不安,为乔琰反应过快可能存在的消息渠道而觉困惑,又在同时不免觉得,袁术死后出现这样的情况,对他而言可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结果都这样了还没消停!

  十来天前长安那边传出了消息,益州牧刘焉过世,益州结束了州牧坐镇的状态,回到了由刺史督查的局面,等同是自此之后完全听凭长安调配,益州的粮草更是通过水路送往了处在南北对峙的徐州。

  这条消息,直接让袁绍原本还觉得自己有一些的耕地数量优势彻底不复存在。

  只能说在下属的劝说之下他可以确认,因益州和关中之间的交通不便,又并没有和袁绍的地盘接邻之地,他面对的危险没有想象中的大。

  即便如此,袁绍还是为此掀了桌子。

  有这“珠玉”在前,他这些下属怎么还没被练出足够的承受能力?

  这般慌慌张张的样子,若是被人给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他训诫下属无方!

  那报信之人却觉得自己别提有多委屈了。

  谁听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消息能不慌啊。

  袁绍当年还干过为了防止公孙瓒南下,增强北部防线,将征讨袁术之事交给刘备这样的操作呢。

  当时身在幽州的是公孙瓒,如今却……

  “明公!出大事了!”

  信使开口的语气中尤带了几分张惶,“幽州牧公孙伯圭在公孙度和张辽的夹击之下身亡,幽州落入了长安伪朝的手中,此刻他们已陈兵涿郡,距离那边最近的高将军已经赶过去了。对方眼下还未越过拒马河进军,但若全军出动,高将军说自己未必能拦得住,请明公尽快派兵支援。”

  这信使所说的高将军,并不是戍守在太行山陉口防备麴义进攻的高顺,而是河北名将之中的高览。

  他原本是被袁绍派遣在北面盯着公孙瓒会否出现异动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公孙瓒意图南下彰显威风的举动没看到,只从那些被战事影响的百姓口中和随后的涿郡守军变动里,收到了这样的一个可怕的消息。

  在拒马河对岸的,已不再是公孙瓒的守军,而是吕布的队伍!

  对方甚至还在白洋淀那里预备了一支水军。

  高览没有听过在益州响当当的锦帆贼名号,甘宁在幽州之战中做出的贡献也显然还没传到高览的耳中,他只能从对方在那里筹备的兵力窥探出对方绝不是个旱鸭子将领。

  一个吕布就已经够让高览喝一壶了,现在还多了个不知来历的水军将领,那还得了?

  高览一边让人悄悄前往幽州探查个清楚,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边赶紧让人将这个消息送到了袁绍那里。

  这对冀州来说哪里是开战的时候!

  要粮食,粮食不足。

  要兵器,挖出的铁矿有不少被用做打井工具了。

  就连地势上也不占优势。

  幽州易主之后,并州军将不再需要通过翻越太行山的方式来完成对冀州的进军了,大可以直接挥兵南下,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袁绍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在骤闻这消息的一瞬间,他的脑中闪过的无数个想法,和高览在获知此事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

  比起直接在闻讯后离席而起,或许这个不知道应该站着还是坐下的当场失态,要更显示出他此刻的魂不守舍。

  但此时绝不是他为之发愣的时候!

  袁绍立刻回转了思绪,朝着那信使问道:“与公孙伯圭联手的蹋顿呢?”

  他听从了下属的建议,对蹋顿等乌桓人实行分化的手段,但这只是为了防止他和公孙瓒联手,给袁绍这边造成麻烦,又没对蹋顿直接做出削弱。

  那公孙瓒当年可以想到联合鲜卑支部的轲比能与这乌桓的蹋顿一道进攻刘虞,为何今日就忘记了向那蹋顿求援?

  信使从冀州北部出发的时候,还没收到与之有关的任何消息呢,当然不知道这一点。

  不过另一条消息很快从北面送到了邺城,或许是因为路上奔马跑得更急的缘故,在袁绍刚把下属召集到面前的时候,那位新到的信使就出现在了袁绍的面前。

  “高将军让我告知于明公,幽州出事的……不只西半段,辽东的公孙度投诚长安,乌桓数部惨遭灭杀,蹋顿也已死了!那头已没有了内乱发生的苗头,便随时有可能会朝着冀州发兵。”

  “明公,请速速支援高将军!”

  再不出兵协防,他们冀州就真的要遭逢灭顶之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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