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套取信息？不，我直接接受献祭！
库里巴兴致勃勃的问：“传承大人，您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我知无不言！”
他一点都不急着问传承大人能够给予自己什么，反而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掏出来，供大人挑选。
开玩笑！
大人祂可是能够把区区四级的我，以灵体的形式召唤到灵界啊……
前所未闻，神祗都不一定具备的伟能！
所以，小库乖出了新高度，不但没有产生任何怀疑，甚至是以奉献的心态来做所谓的交易。
汪惟误打误撞，彻底解决了信任基础，那些能量真没白花。
“唔……”
汪惟沉吟片刻，还是主动问起了职业体系。
“一个我很感兴趣的小问题：在你们下界，最强的职业路径是什么？”
“传承大人，下民恐怕没有资格解释如此宏大的问题，只能简单讲一讲我的个人判断……”
库里巴乖巧的抬起头，随手拉出一道全息投影，进行详细讲解。
“其实，不同的维度面临着不同的外部环境，因此有了不同的需求，强和弱是相对的。
由于18号维度吞掉了17、19、20三层邻居，形成了恶灵狂潮，所以对于我们21层维度而言，能够克制恶灵的三大职业就是普适性最强的顶级职业……”
咦？！
汪惟瞳孔一缩，心里非常震惊，但是表面上仍然一派平静。
等他絮絮叨叨的讲完所谓的三大职业，才漫不经心的继续提问：“简单解释一下恶灵狂潮。”
“好的，大人！”
库里巴精神振奋的继续。
“18层维度曾经发生了一场神降，幽暗的死魂灵之主成功将整个世界彻底恶灵化。
并且，一路蔓延到相邻的17、19层维度，形成了一个恶灵神国。
当那三个维度破灭后，一部分恶灵留守在遗迹里，随着碎片坠向主物质宇宙。
主力军团则提前向深层维度展开侵略，努力拖延坠落的时间，积攒实力，试图在恰当时间降临主物质宇宙，发动最终决战……”
好家伙！
真没白忽悠你啊，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秘密？！
“所以，浅层的恶灵基本都归于那位幽暗的死魂灵之主统治？”
汪惟马上发现了重点，心中一震。
库里巴点点头：“据我所知，大部分具备智慧的恶灵都信奉祂，因为祂的神力能够有效延缓恶灵的理性流失。
祂的教派极其隐秘，核心理念是在主物质宇宙建立一个属于恶灵的永存神国。
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我们维度正在走向毁灭，麻烦多的是，反正恶灵的终极目标是0号宇宙，何必在意呢？
最近一些年，那几个专门针对恶灵的顶级职业都不怎么吃香了……”
呼……
汪惟长长出了口气，心中既焦虑，又振奋。
库里巴真的是带来了好大的意外之喜。
恶灵狂潮降临蓝星是很久之后的事，尚有时间准备，不用急。
可是汪惟现在正身处一个典型的由高智慧恶灵统治的强规则遗迹中，知道了它们背后有教派、有组织、有神，将对他的最终生存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因为在关键时刻，知道和不知道，做出的选择一定截然不同。
就在汪惟沉吟的时候，库里巴又主动讲起了其它职业。
“其实对于我们21层维度而言，目前最有意义的职业路径，是两个很特别的职业——【偷渡者】和【深海潜伏者】。
前者能够让我们暂时偷渡到灵界，有一定可能扛过维度破灭，把灵性核心保存在灵界中。
后者能够让我们适应混沌魔海，也是一种躲避维度破灭的思路。
如今大家都想着怎么活下去，也顾不得太多别的了。
但是，对于您这样生于灵界的天生神圣而言，它们显然是鸡肋……”
库里巴苦笑不已。
确实，汪惟一听到那两个职业的作用，就知道对自己根本没有意义。
看来，今天的收获到此为止了……
如此想着，汪惟仍然随口问出了最后一句：“那么，对于主物质宇宙而言，最强的职业又是什么呢？”
他没报任何希望，但是，库里巴居然真的给出了答案！
小库不假思索的回道：“那必然是遗迹探索者！”
咦？！
汪惟大喜过望，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故作漫不经心抬手示意：“讲讲看。”
库里巴显然研究过那个职业，回答得非常流畅。
“遗迹探索者是一个极度注重灵性，非常偏科的自我升华型职业，专注于探索、开发、掌控遗迹。
前期很弱，但是后期路线和灵界高度相关，潜力很好。
然而由于附属维度的遗迹数量实在太少，所以在任何一个附属维度中，它都排不进强度榜前二十，只有少数大型势力会专门培养。
但是，在主物质宇宙中，情况截然相反！
数不尽的遗迹任挑任选，余地极大，发育空间更大，安全性也能够得到保证。
每一次的成功探索，都能加快职业成长，获得宝贵资源，几乎是滚雪球最快的职业，没有之一……”
汪惟听得眼睛都直了。
前期遗迹，后期灵界，注重灵性，探险寻宝……
卧槽！
每一个特性都是给我预备的啊！
就是它了！
几乎只是一瞬间，汪惟就确定了前路。
和他手头上最好的【数学家】相比，遗迹探索者兼顾了发育快和资源多，不需要埋头钻研数学，尽管放大了危险，但也完美的适配了蓝星的环境。
更不要提，汪惟本身还有【顾教授】的信息库提升寻宝效率，有宗师级基础剑术弥补前期短板，有【灵魂爆破】加强攻击，有灵界基地增强职业厚度……
天选职业！
而且就职凭证也不难获得。
库里巴讲得很清楚：“少数大型势力会专门培养。”
那就意味着，21层维度必然有相应的职业凭证，库里巴作为一个四阶大佬，找来一张一阶的凭证不是轻而易举？
汪惟为此兴奋不已，马上开始琢磨，怎么在小库手里敲出一张凭证。
结果，没等他琢磨出头绪，库里巴却主动暴露了需求。
“大人，您……只接受知识方面的交易吗？”
咦，问得挺有意思啊……
汪惟心里一喜，不动声色的反问：“不一定。你有什么想法？”
库里巴咽了口唾液，弱弱回道：“是这样的，下民的维度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所有人都在疯狂寻找出路。
但是您知道的，维度的毁灭，不会对任何人留情。
只有七阶以上的大人物才有一定概率在灵界里躲过大寂灭，成为完整的遗灵。
剩下的人只能赌命。
足够幸运，成为残灵，在遗迹里苟延残喘。
不够幸运，直接灰飞烟灭。
但是……您的伟力是一个奇迹！
您居然可以把区区四阶的下民，以完整灵体的方式拉到灵界里！
所以下民想要恳求您，接受另一种形式的交易——
下民将会贡献出全部的知识、宝物，甚至成为您的奴隶、替您搜刮整个21层维度，只希望您能在寂灭前拉下民一把，让下民在您的神国里苟活！”
库里巴深深的拜伏下去，五体投地，声音微微颤抖，欲哭又强忍。
汪惟很震撼。
他没想到，库里巴居然肯为一个可能的机会，付出几乎全部。
但是，仔细想想，这有什么不合理吗？
不，没有。
眼睁睁的看着末日降临，却无能为力，这种折磨只持续了一两天便让陈宇崩溃自杀，那如果是经年累月的遭受这种折磨呢？
如此一想，其实库里巴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足为奇。
与他类似的人，在整个维度世界里一定还有很多很多。
汪惟非常同情对方，但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权利，无偿提供帮助。
自己的同学都救不了，有什么资格滥发善心！
所以，汪惟很快想到的是——我能从这种情况里获得什么？
一个只能在传承空间里苟活的奴隶？
不！
是一个好用的维度代理人！
但前提条件是……库里巴必须支付得起他以灵体来回的路费，证明这种模式可行且有利可图。
具备强大数理天赋的汪惟，理智、冷静、思维缜密，很快就想明白了怎么驱使对方。
他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缓缓开口。
“我不能确定你的交易提议是不是恰当的，但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我要把你送回去，30分钟后，我会把你再召来。
你有30分钟的时间，向我证明你的价值。
唔，鉴于你的恭顺，考验不会太难，为我带来以下几种物品吧！
包括遗迹探索者在内的三种就职凭证，一二三阶齐全；
三件超凡道具的灵性核心；
三件与邪神高度相关的污染物；
三本你能找到的最珍贵的超凡知识书籍……
差不多就这样。
我不管你怎么做到，我只看结果，当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时，我就赐予你一张星空神殿的座椅。”
“感谢您，伟大的传承之子！”
库里巴猛然抬头，热泪盈眶，紧接着再次叩首。
“您的忠实奴仆库里巴，一定会向您证明，他的价值远不止于这样！”
嘿，还要主动加码啊？
汪惟差点没乐出来，摆摆手，打算把他送走。
结果，库里巴马上又问：“伟大的传承之子，如果我想向您发动献祭，如何念出您的正确尊名？”
啊？！
献祭？！
汪惟一下子愣住了，就感觉这个展开十分神奇。
但是转念一想，库里巴的思路确实没问题——除了献祭，还有什么办法能把他要求的东西带到灵界呢？
然而问题正在这里。
汪惟，哪有接受献祭的资格？！
【七神祷言】对于献祭的本质解析得非常清楚。
首先，受献祭的主体大部分时候，都是神祗，只有这种生物才有那么强的信号接收功能，一念尊名，马上就能触动反应，主动链接。
仪式仪轨什么的，本质都是在加强信号发送功率。
其次，献祭是一种能量与信息的远距离传输，仍然只有神，才有能力收取。
最后，不管是定位、传输、接收，整套流程非常严谨，且需要消耗相当庞大的能量，这根本不是一个区区的未入阶的小白人能够搞定的事。
当然了，受献祭不是神的专利。
只要能够解决定位问题，理论上，所有强者都可以接受献祭。
但问题是，没有极度精粹的灵性，没有超高质量的神力，哪怕面对面献祭，最终产生的损耗都一定远远大于献祭物品的本身价值，那么献祭的意义何在？
意义在于，献祭可以给汪惟带来最需要的职业凭证。
所以，哪怕消耗再多库里巴的资源，汪惟都愿意尝试着扮演一次神。
那么，开始解决问题吧！
最最关键的首要问题当然是定位。
库里巴的灵性印记已经被传承遗物掌控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并且节省了很大的工作量。
汪惟仔细回忆着【七神祷言】里的所有相关内容，反复斟酌，最终提出了一个办法。
“在离开前，你应该尽可能的加强你的灵性印记。
然后，你要遵循冥冥中的感应，念出以下祷言——
伫立在灵界中，世间一切知识的灵性汇聚，伟大的知识古树。
跳出命运樊笼，降生为神树果实，同时存在于现世与虚幻的0号圣殿。
端坐于王座上，为人世间带来无尽传承的伟大遗物之主。
您卑微的仆人将要向您奉献所有。”
汪惟临时改出了祷言，并且马上确定可行。
第一句，是定位到知识古树的方法，【七神祷言】里的原文就是如此写的。
第二句，是精确定位到汪惟房子的词句。
特殊果实，现实存在，意识海存在，灵界也存在，足够独一无二了。
又加上一个0号的定语，几乎不存在出错的可能。
第三句，直接定位到汪惟自己，也可以去掉“之主”二字，定位到传承遗物。
但是区别不大，因为汪惟和传承遗物已经融为一体，共用的自主意识是汪惟的，所以怎么操作都行。
第四句，是加强联系的词句。
传承遗物原本就有超远距离收取灵性核心的功能，一个智慧生命主动奉献，将会极大的加强双方联系。
至此，定位问题彻底解决。
接下来，汪惟会用意念指挥传承遗物，收取祭品。
能不能成功，现在不得而知。
传承遗物有高位格，有抓取能力，汪惟有自主意识，有作弊思路。
总体而言，机会很大。
唯一可虑的是，能量是否够用的问题。
所以，汪惟又叮嘱道：“献祭的时候，燃烧古木灵烛，并且要注意献祭顺序——邪神相关的污染物必须排在第一位，然后是职业凭证，再之后依据价值排序。”
“额……”
库里巴十分不理解，那样不会造成献祭污染吗？
他不太敢问，可是不问清楚又不行，于是壮着胆子追问了一句：“下仆可否知道，您需要邪神遗物……”
汪惟轻轻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的回曰：“拿来吃。”
库里巴：“！！！”
瞬间炸毛，整个人都麻了……
然而不管他怎么想，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汪惟随意一摆手，便把小库驱逐出传承空间，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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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库乖出了新高度，不但没有产生任何怀疑，甚至是以奉献的心态来做所谓的交易。
汪惟误打误撞，彻底解决了信任基础，那些能量真没白花。
“唔……”
汪惟沉吟片刻，还是主动问起了职业体系。
“一个我很感兴趣的小问题：在你们下界，最强的职业路径是什么？”
“传承大人，下民恐怕没有资格解释如此宏大的问题，只能简单讲一讲我的个人判断……”
库里巴乖巧的抬起头，随手拉出一道全息投影，进行详细讲解。
“其实，不同的维度面临着不同的外部环境，因此有了不同的需求，强和弱是相对的。
由于18号维度吞掉了17、19、20三层邻居，形成了恶灵狂潮，所以对于我们21层维度而言，能够克制恶灵的三大职业就是普适性最强的顶级职业……”
咦？！
汪惟瞳孔一缩，心里非常震惊，但是表面上仍然一派平静。
等他絮絮叨叨的讲完所谓的三大职业，才漫不经心的继续提问：“简单解释一下恶灵狂潮。”
“好的，大人！”
库里巴精神振奋的继续。
“18层维度曾经发生了一场神降，幽暗的死魂灵之主成功将整个世界彻底恶灵化。
并且，一路蔓延到相邻的17、19层维度，形成了一个恶灵神国。
当那三个维度破灭后，一部分恶灵留守在遗迹里，随着碎片坠向主物质宇宙。
主力军团则提前向深层维度展开侵略，努力拖延坠落的时间，积攒实力，试图在恰当时间降临主物质宇宙，发动最终决战……”
好家伙！
真没白忽悠你啊，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秘密？！
“所以，浅层的恶灵基本都归于那位幽暗的死魂灵之主统治？”
汪惟马上发现了重点，心中一震。
库里巴点点头：“据我所知，大部分具备智慧的恶灵都信奉祂，因为祂的神力能够有效延缓恶灵的理性流失。
祂的教派极其隐秘，核心理念是在主物质宇宙建立一个属于恶灵的永存神国。
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我们维度正在走向毁灭，麻烦多的是，反正恶灵的终极目标是0号宇宙，何必在意呢？
最近一些年，那几个专门针对恶灵的顶级职业都不怎么吃香了……”
呼……
汪惟长长出了口气，心中既焦虑，又振奋。
库里巴真的是带来了好大的意外之喜。
恶灵狂潮降临蓝星是很久之后的事，尚有时间准备，不用急。
可是汪惟现在正身处一个典型的由高智慧恶灵统治的强规则遗迹中，知道了它们背后有教派、有组织、有神，将对他的最终生存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因为在关键时刻，知道和不知道，做出的选择一定截然不同。
就在汪惟沉吟的时候，库里巴又主动讲起了其它职业。
“其实对于我们21层维度而言，目前最有意义的职业路径，是两个很特别的职业——【偷渡者】和【深海潜伏者】。
前者能够让我们暂时偷渡到灵界，有一定可能扛过维度破灭，把灵性核心保存在灵界中。
后者能够让我们适应混沌魔海，也是一种躲避维度破灭的思路。
如今大家都想着怎么活下去，也顾不得太多别的了。
但是，对于您这样生于灵界的天生神圣而言，它们显然是鸡肋……”
库里巴苦笑不已。
确实，汪惟一听到那两个职业的作用，就知道对自己根本没有意义。
看来，今天的收获到此为止了……
如此想着，汪惟仍然随口问出了最后一句：“那么，对于主物质宇宙而言，最强的职业又是什么呢？”
他没报任何希望，但是，库里巴居然真的给出了答案！
小库不假思索的回道：“那必然是遗迹探索者！”
咦？！
汪惟大喜过望，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故作漫不经心抬手示意：“讲讲看。”
库里巴显然研究过那个职业，回答得非常流畅。
“遗迹探索者是一个极度注重灵性，非常偏科的自我升华型职业，专注于探索、开发、掌控遗迹。
前期很弱，但是后期路线和灵界高度相关，潜力很好。
然而由于附属维度的遗迹数量实在太少，所以在任何一个附属维度中，它都排不进强度榜前二十，只有少数大型势力会专门培养。
但是，在主物质宇宙中，情况截然相反！
数不尽的遗迹任挑任选，余地极大，发育空间更大，安全性也能够得到保证。
每一次的成功探索，都能加快职业成长，获得宝贵资源，几乎是滚雪球最快的职业，没有之一……”
汪惟听得眼睛都直了。
前期遗迹，后期灵界，注重灵性，探险寻宝……
卧槽！
每一个特性都是给我预备的啊！
就是它了！
几乎只是一瞬间，汪惟就确定了前路。
和他手头上最好的【数学家】相比，遗迹探索者兼顾了发育快和资源多，不需要埋头钻研数学，尽管放大了危险，但也完美的适配了蓝星的环境。
更不要提，汪惟本身还有【顾教授】的信息库提升寻宝效率，有宗师级基础剑术弥补前期短板，有【灵魂爆破】加强攻击，有灵界基地增强职业厚度……
天选职业！
而且就职凭证也不难获得。
库里巴讲得很清楚：“少数大型势力会专门培养。”
那就意味着，21层维度必然有相应的职业凭证，库里巴作为一个四阶大佬，找来一张一阶的凭证不是轻而易举？
汪惟为此兴奋不已，马上开始琢磨，怎么在小库手里敲出一张凭证。
结果，没等他琢磨出头绪，库里巴却主动暴露了需求。
“大人，您……只接受知识方面的交易吗？”
咦，问得挺有意思啊……
汪惟心里一喜，不动声色的反问：“不一定。你有什么想法？”
库里巴咽了口唾液，弱弱回道：“是这样的，下民的维度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所有人都在疯狂寻找出路。
但是您知道的，维度的毁灭，不会对任何人留情。
只有七阶以上的大人物才有一定概率在灵界里躲过大寂灭，成为完整的遗灵。
剩下的人只能赌命。
足够幸运，成为残灵，在遗迹里苟延残喘。
不够幸运，直接灰飞烟灭。
但是……您的伟力是一个奇迹！
您居然可以把区区四阶的下民，以完整灵体的方式拉到灵界里！
所以下民想要恳求您，接受另一种形式的交易——
下民将会贡献出全部的知识、宝物，甚至成为您的奴隶、替您搜刮整个21层维度，只希望您能在寂灭前拉下民一把，让下民在您的神国里苟活！”
库里巴深深的拜伏下去，五体投地，声音微微颤抖，欲哭又强忍。
汪惟很震撼。
他没想到，库里巴居然肯为一个可能的机会，付出几乎全部。
但是，仔细想想，这有什么不合理吗？
不，没有。
眼睁睁的看着末日降临，却无能为力，这种折磨只持续了一两天便让陈宇崩溃自杀，那如果是经年累月的遭受这种折磨呢？
如此一想，其实库里巴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足为奇。
与他类似的人，在整个维度世界里一定还有很多很多。
汪惟非常同情对方，但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权利，无偿提供帮助。
自己的同学都救不了，有什么资格滥发善心！
所以，汪惟很快想到的是——我能从这种情况里获得什么？
一个只能在传承空间里苟活的奴隶？
不！
是一个好用的维度代理人！
但前提条件是……库里巴必须支付得起他以灵体来回的路费，证明这种模式可行且有利可图。
具备强大数理天赋的汪惟，理智、冷静、思维缜密，很快就想明白了怎么驱使对方。
他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缓缓开口。
“我不能确定你的交易提议是不是恰当的，但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我要把你送回去，30分钟后，我会把你再召来。
你有30分钟的时间，向我证明你的价值。
唔，鉴于你的恭顺，考验不会太难，为我带来以下几种物品吧！
包括遗迹探索者在内的三种就职凭证，一二三阶齐全；
三件超凡道具的灵性核心；
三件与邪神高度相关的污染物；
三本你能找到的最珍贵的超凡知识书籍……
差不多就这样。
我不管你怎么做到，我只看结果，当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时，我就赐予你一张星空神殿的座椅。”
“感谢您，伟大的传承之子！”
库里巴猛然抬头，热泪盈眶，紧接着再次叩首。
“您的忠实奴仆库里巴，一定会向您证明，他的价值远不止于这样！”
嘿，还要主动加码啊？
汪惟差点没乐出来，摆摆手，打算把他送走。
结果，库里巴马上又问：“伟大的传承之子，如果我想向您发动献祭，如何念出您的正确尊名？”
啊？！
献祭？！
汪惟一下子愣住了，就感觉这个展开十分神奇。
但是转念一想，库里巴的思路确实没问题——除了献祭，还有什么办法能把他要求的东西带到灵界呢？
然而问题正在这里。
汪惟，哪有接受献祭的资格？！
【七神祷言】对于献祭的本质解析得非常清楚。
首先，受献祭的主体大部分时候，都是神祗，只有这种生物才有那么强的信号接收功能，一念尊名，马上就能触动反应，主动链接。
仪式仪轨什么的，本质都是在加强信号发送功率。
其次，献祭是一种能量与信息的远距离传输，仍然只有神，才有能力收取。
最后，不管是定位、传输、接收，整套流程非常严谨，且需要消耗相当庞大的能量，这根本不是一个区区的未入阶的小白人能够搞定的事。
当然了，受献祭不是神的专利。
只要能够解决定位问题，理论上，所有强者都可以接受献祭。
但问题是，没有极度精粹的灵性，没有超高质量的神力，哪怕面对面献祭，最终产生的损耗都一定远远大于献祭物品的本身价值，那么献祭的意义何在？
意义在于，献祭可以给汪惟带来最需要的职业凭证。
所以，哪怕消耗再多库里巴的资源，汪惟都愿意尝试着扮演一次神。
那么，开始解决问题吧！
最最关键的首要问题当然是定位。
库里巴的灵性印记已经被传承遗物掌控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并且节省了很大的工作量。
汪惟仔细回忆着【七神祷言】里的所有相关内容，反复斟酌，最终提出了一个办法。
“在离开前，你应该尽可能的加强你的灵性印记。
然后，你要遵循冥冥中的感应，念出以下祷言——
伫立在灵界中，世间一切知识的灵性汇聚，伟大的知识古树。
跳出命运樊笼，降生为神树果实，同时存在于现世与虚幻的0号圣殿。
端坐于王座上，为人世间带来无尽传承的伟大遗物之主。
您卑微的仆人将要向您奉献所有。”
汪惟临时改出了祷言，并且马上确定可行。
第一句，是定位到知识古树的方法，【七神祷言】里的原文就是如此写的。
第二句，是精确定位到汪惟房子的词句。
特殊果实，现实存在，意识海存在，灵界也存在，足够独一无二了。
又加上一个0号的定语，几乎不存在出错的可能。
第三句，直接定位到汪惟自己，也可以去掉“之主”二字，定位到传承遗物。
但是区别不大，因为汪惟和传承遗物已经融为一体，共用的自主意识是汪惟的，所以怎么操作都行。
第四句，是加强联系的词句。
传承遗物原本就有超远距离收取灵性核心的功能，一个智慧生命主动奉献，将会极大的加强双方联系。
至此，定位问题彻底解决。
接下来，汪惟会用意念指挥传承遗物，收取祭品。
能不能成功，现在不得而知。
传承遗物有高位格，有抓取能力，汪惟有自主意识，有作弊思路。
总体而言，机会很大。
唯一可虑的是，能量是否够用的问题。
所以，汪惟又叮嘱道：“献祭的时候，燃烧古木灵烛，并且要注意献祭顺序——邪神相关的污染物必须排在第一位，然后是职业凭证，再之后依据价值排序。”
“额……”
库里巴十分不理解，那样不会造成献祭污染吗？
他不太敢问，可是不问清楚又不行，于是壮着胆子追问了一句：“下仆可否知道，您需要邪神遗物……”
汪惟轻轻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的回曰：“拿来吃。”
库里巴：“！！！”
瞬间炸毛，整个人都麻了……
然而不管他怎么想，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汪惟随意一摆手，便把小库驱逐出传承空间，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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