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番外二十一_我的军犬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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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番外二十一

  不可以碰触,世界阵。

  “为什么?”

  因为……

  无数个世界,此起源——

  无数个世界,此终结——

  无数个,无数个,无限的世界线中,交织,分裂,延伸出去——

  是,又不是,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转折,造就每一段生命,每一个彼此相仿、相异,独一无二的。

  窥视秘密的凡者,彼方道路的尽头,唯有无尽的悲叹。

  “唔——”

  男从不安的梦境中惊醒,黯淡的光芒自窗帘的缝隙透入。

  拾起床头桌上的腕表看了眼,产自珍奇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手工钻表,即使幽暗之中,也依旧闪射出锐利的光芒。

  表针指向八点四十五。

  明明昨天睡得很晚,两点钟才上床,可是现,身体和精神虽然十分疲惫,却再也没有睡意。

  环视房间,白色的墙壁,泛黄竹节制成的家具,似乎本应该是一种野趣,但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看上去,竹子表面淡淡透出星星点点的霉斑,就好像一团团暗色的血迹。

  男按动发胀的额角,想起了,自己身一间山野旅社之中。

  对于这种故意钻入深山老林里面,去体味城市所没有的安然静谧的放松旅行,本就不会对居住条件抱有过多期待,可眼前的这间旅社,也实太破旧了些。

  男叹了口气,冲好澡,对着泛黄并且呈现出一种微微扭曲状态的镜子,刮好胡子,尽力将自己打理得清爽精神一些,之后,走出门去。

  房间外面,是一条半开放的走廊,左手边的一侧,几乎完是空的,让一眼就可以看到院子中的荒草和远处干枯的水塘。

  原本该是座很美丽的小庭院,现,则只让感到像是身临鬼屋一般的煞风景。

  鬼屋么……

  男抿紧双唇,不愿再想下去。

  “啊,起来了。”

  走廊尽头,一名衰老到推测不出年龄的老妇,低声向他打招呼,那是这座旅社的老板娘。

  “好。”男点点头。

  “的同伴都已经吃过早饭,出去玩了,没有叫醒睡过头的,真不知是薄情还是体贴……”老妇这样碎碎念着。

  男“啊”了声,温和地笑了笑。

  是的,他是和一帮家伙一起出来旅行的,不过与那些精力旺盛的家伙不同,比起喧嚣,他更喜欢安静,对旅游景点什么的,也没有非看不可的执着。

  尽管这样的山里,所谓景点很可能只是一棵大树或者一块古老遗存的村碑。

  没跟上大部队行动的话,的确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无奈,但同时也很轻松,这样的话,他慢悠悠附近转转,随便消磨掉一天时光,也挺不错。

  “对了,”与男错身而过的时候,老板娘突然出声提醒,“一个的话,还是不要太往山里去,山上,有……不好的东西……”

  男一怔,低头去看老妇,老妇混浊的眼珠中,不知怎的,使他感到背后一抹凉意。

  旅社饭堂中,提供早饭,饭食意外的非常不错,据说会根据每天能够得到的新鲜食材,而自由变换餐牌,今天就是棺材板蒸蛋银鱼竹筒盖饭。

  形似棺材板的竹筒中,山野湖中的小银鱼与农家鸡蛋一起蒸了,细细的红椒圈洒上面,汤匙舀下去,一直触及到最下面的晶莹白米饭。满满的送入口中,松软细嫩,滋味鲜美无比。

  吃了顿完美的早饭,男的心情愉快了不少,旅社中静悄悄的,没什么,本来房间中看一天书也是消磨时光的好方法,可是一想到竹板床头那些斑斑的竹锈,男就有些不想回房。

  还是到附近走走吧。

  旅社外,两条小路延伸向后山的方向,一条往高,一条往低。男想起老板娘的话,踌躇一下,选择了走向下方的小路。

  山上……有不好的东西。

  那么不上山便没事了吧。

  风有些大,吹得天上的云彩不断变幻形状,男信步走着,不知不觉地势渐高,他却不曾发现。

  周围的树木山石都是差不多的模样,看久了后,慢慢有些分辨不出东南西北,男猛然回过神来,停下脚步。看了看表,才走了二十分钟不到,但他已经想折返回去了。

  忽然,天一下子阴沉下来,冰冷的雨滴直直砸落下来,山里的天气变化莫测,阵雨简直说来就来。

  男急走两步,远远的似乎看到了建筑物的屋檐,心想有块瓦遮头也是好的,再说大雨天躲树下也不安,便赶忙往那边跑去。

  他身体很好,跑动不慢,可那栋建筑的实际距离却比想象中的还要远,等他跑到的时候,已经身都湿透了。

  冷雨打得浑身寒战,男屋檐下站住,脱下衬衫用力拧水,赤着身体,反而没有刚才冷了。这里,似乎是一间小小的祠堂,过去那些闭塞的山野村民,总是会有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崇拜,但到现代之后,大都会废弃了,这似乎也是一个那样的地点。

  男环顾四周,慢慢走进去,祠堂很小,也就一间普通的客厅大,没有窗子,很暗,男努力去看,也看不清神案上到底供奉了什么样的神明,只看出那一团巨大乌黑的东西,似乎是某种兽类。

  祠堂后面,有一眼古井,与旅社中的水塘一样,都已经干枯了,古井旁边的石板上,长满了湿滑的苔藓,一道很明显的拖拽痕迹,直直延伸到井口里。

  男瞳孔微微一缩,那痕迹很新,看上去,竟然像是有不慎失足跌落进了井里去。

  风中,传来细微的响动。

  有井里!

  男一惊,首先想到的,是与自己同来旅游的同伴。

  旅社中只有自己这帮客,当地应该不会掉进井,要是出事的话,也只能是自己那帮精力旺盛的同伴。

  说不定有哪个家伙,好奇心作祟,伸头去看井里的东西,结果不慎掉了下去。

  “喂,谁那儿?怎么样,有没有事?”

  男赶忙跑过去,趴井口向里面看。

  井很深,黑洞洞的,一股**湿润的气息钻入鼻腔。声音更响了,但男仍是听不清,他一边身上摸索寻找能够照明的东西,一边更加用心去听。

  那声音,很细,有些尖,或者说是有些稚嫩。

  男慢慢睁大眼,那竟像是个小孩子,井里面哀哀哭泣。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山风吹他赤|裸的背脊上,遍体凉意。

  井里面,为什么,会有一个孩子?

  男扒住井沿,慢慢向井里伸出一只手去,“吗,可以抓住的手吗?叔叔拉出去。”

  他的心,空旷的祠堂后院,擂鼓一样咚咚跳个不停。

  不是不知道,眼前的情况十分诡异,只是,如果真是一个小孩子遭遇危险了怎么办,那样的话,他无法不伸出自己的手去。

  井中的声音,停顿了一瞬,然后好像幻听一样,嘻嘻嘻嘻的童声,他耳边笑。

  有什么冷冰冰湿滑滑的东西,触碰到男的指尖,一点一点,紧贴着他的皮肤,攀沿而上。

  男不由自主战栗了一下,可是他却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宽大,温热,那么可靠,那么安。

  突然,一具庞大的身躯从后方覆盖上他的身体,巨大的利爪死死压制住男的双肩,将他自古井边拖拽开去,整个扑倒地。

  “唔……”

  背后沉重的力量,压得男喘不上气,压制着他的,是一个难以想象的雄壮身躯,坚实的肌肉仿佛钢铁,茂盛的体毛毡毯一样,粗重的吐息宛如穿过山洞的狂风呼啸。

  还有那火热的舌头和锋利的牙齿,也许可以十分温柔,但此时啃咬自己后颈的力道,却好像施以惩罚一样。

  “——!!!”

  男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无声惨叫,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他竟然一把掀开了重压自己背上的巨大躯体,狂奔而去。

  男逃跑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甚至快要化成一阵惨烈的阴风。

  眨眼的功夫,他就狂奔回了旅社。

  荒山鬼店般的旅社之中,一个都没有。

  “老板娘,老板娘哪里!”

  男发了疯一样到处寻找,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找到老板娘,跟她问清楚,“山上……不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有任何一个的踪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站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斑斓破败的屋子,忽然发现,这间客房比自己印象中的,还要陈腐,并且到处都是灰尘,很不干净。

  那简直不能用年代久远来当做借口了,这间房,似乎根本就没有收拾卫生,也根本就不该招待任何旅入内居住。

  完……被废弃了般的……

  男茫然环视四周,灰暗的窗子,吱吱作响的门扉,龟裂的墙壁,走廊外,荒凉破败杂草丛生的庭院。

  这里,似乎本就一个都没有。

  “……”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同伴们都哪里,他不要再待这里,他想赶紧回去,可是,回到哪儿去,他……他到底……

  男游魂一样往前走去,穿过空无一的前堂,走出大门,慢慢的,重新踏上了那条道路,那条之前才走过的,看似下山,其实却是上山的道路。

  那座祠堂,那具鬼怪一样的庞大身躯,刚刚的经历,使他的灵魂都恐惧到不停战栗。

  可是,冥冥之中,他却想要回去,回到那个无限恐惧的地方。

  明明那么害怕的……“难道,是个抖M么。”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去,男站古井旁边,看着空无的眼前,死死咬住牙关。

  好像,有告诉过他,一个护身的咒语。

  只要念了那个咒语,他就可以脱离困境,他就可以回去,回到某个令心惊肉跳的存身边去。

  而要念出那个咒语,需要对那个存极为专注的信心,以及莫大的勇气。

  现,该怎么办,要念吗?

  男攥紧拳头,闭上眼睛,憋红了脸颊,然后,他用尽身的力气,张口:

  “汪!”

  呼啦啦——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彻心里,男眼前的空间像被打破的玻璃一样分崩离析。

  热热闹闹的气氛“轰”地迎面而来,差点儿把他冲了个趔趄。

  古井还是那个古井,祠堂还是那个祠堂,荒凉的后园却不是那个后园。

  地当中燃着一团篝火,黄金制成的烧烤架子上,穿着一只|裸的金黄酥脆的烤羊,华丽的帝王面无表情蹲一旁,手持黄金刷子,残忍地给自己的同类刷上喷香浓郁的烧烤酱。

  某大尾巴狼显然喝高了,忽然两条长腿一伸,跨骑到金灿灿的男身上,一撩上衣下摆,露出自己精壮的腹肌,“过来,舔。”

  长发男定定看着他的腰腹,缓缓抬头,“……不好吧,这么多呢。”

  “跟说话,没听见?”大尾巴狼酒气冲天地嚷嚷。

  男瞳色深深,安抚一样,手指缓缓沿着雕刻般的肌肉纹路,大尾巴狼结实的腹间挠了挠,“有女士和儿童,等……没的时候,再给好好梳毛。”

  大尾巴狼回头一看,就见某女士拎仔猫一样拎起某儿童,将那儿童放到自己身体的另一边,挡住那圆溜溜的好奇视线。

  海蓝的妖君傲慢地啜饮美酒,傲慢地睥睨身旁的军,傲慢地说:“知道,喜欢。”

  军大骂:“少臭不要脸,哪个娘们儿才稀罕!”

  大妖君露出满意的笑容,“挺热情么,好吧,本君允许喜欢。”

  “听不懂话啊!类语四六级到底过了没有!”大校先生继续怒吼,同时掏出小本本记下,提醒自己等回去之后必须立马组织一场针对妖孽的文化课考试。

  不及格的话,就把他开除,不让毕业,到时候看哪个用单位会要他!

  大妖君凶恶一笑,慢悠悠道:“有证据。”

  “啥证据?”大校心想自己光明磊落,完没有把柄对方手上。

  大妖君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里翻翻,诡秘地翻出一张小照片,“……偷偷亲。”

  “啥?”

  照片上,大校先生躲房间中,捧着大狗小狗给他做的迷水晶鱼玩具,偷偷亲小鱼的尖尖嘴巴。

  啾

  “那根本不是,根本没亲,更不会喜欢!”

  “那……这种猥|琐的行为,又代表了什么意义?”某妖孽一瞬间变脸,恶狠狠地追问。

  难道这家伙,是个恋物癖?

  真变态。

  某妖孽一脸嫌弃。

  大校先生通红了脸,“……只是珍惜,对了珍惜默默维维送的礼物而已,亲……亲的意思,其实是亲二维呢。”

  说着,军先生捏住坐自己腿上吃烤棉花糖的青年的下巴,照着他动个不停的嘴唇,就是一口。

  “呜汪……”

  高大的青年满嘴热乎乎的棉花糖,这一亲,甚至两唇间拖出来一条细细的糖丝来。

  “……”

  二狗子就是可爱,连亲亲都是甜的

  大校先生现也和其他一样,已经可以十分熟练地将席大狗它弟弟当成别样的物种了。

  大妖君瞬间暴怒不已,“谁允许随便对本君的小奶狗耍流氓,不许抱家狗,把它还来!”

  一边说,一边扑上去捞了席二狗,揉怀中也亲了好几口。

  席维不乐意,榴榴汪汪挣扎不休,段振辉也上来抢,顿时与虞盛音篝火堆旁边滚成一团。

  不许闹!席大狗一一爪子,将那两个不安生的家伙拍进了树林里。

  世界清静了,席二狗抹抹嘴巴,挨挨蹭蹭到管奇臻身旁,亲亲热热坐下,眼睛亮亮,盯着篝火上的烤羊猛瞧。

  大狗摇摇头,懒洋洋站起身,走到那个男面前,回来了?

  桐秋城呆呆点头,“,之前是?”

  咱们出来郊游,遇上山里面的**阵,也就是鬼打墙了。

  大狗看了他一眼,心想,真不愧是鬼子,随便组织个郊游,来的景点也好旅社也好,就都是鬼店**,可以说是阴性相吸吗?

  桐秋城,是阴性最盛的存,所以特别容易迷途到那种地方去,不知不觉中,他就消失众的视线中,去了彼方。

  他怕狗,恐怕与狗的驱邪破阴之能也有关系。

  所以,大狗桐秋城的心中,一定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存吧。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选择了回来,不知怎么,大狗感到有些高兴。

  望着篝火,桐秋城原地坐下,“默默,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如果没有,他怎么会看到原本不该存的老板娘,吃到了原本不该存的棺材板竹筒饭。

  大狗没有回答。

  世界线千丝万缕,世界阵亿万以计,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边叠加着怎样的空间,自己的身旁绵延着怎样的世界。

  山道下的废弃旅社,漆黑一片,祠堂后的干涸古井,幽暗森森。

  他不知不觉,就会迷失其中,鬼气浓重之地,吸引着他,那是某种本能,某种天性。

  幸好,有这样的一群家伙存,他们就像这团篝火,温暖,灼热,照亮他迷失的道路。

  尤其,这里有这只虽然恐怖到无以复加,却总会默默关心着他的巨兽。

  火光中,小娃娃一手一根鸭腿,羞羞的笑,巨兽与巨兽的弟弟,用同样的姿势趴火堆旁,叼着小羊排,金黄的肉汁口中迸发出幸福的味道。

  那个威严华贵的战俘,细心地帮狗狗擦爪子擦嘴,他的长发中编缀着细碎的宝石微粒,好像星空一般闪亮。

  自己,似乎叫过这个男——父亲。

  他是谁,他将去往何方……

  有些事情哪怕朦朦胧胧,记不清楚,可疑问却会像无形的藤蔓,盘绕心底。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现这样就好,非常好。

  他是谁,像一团迷雾,可他要到哪里去,却非常明朗。

  他要待这里,他们的身旁,这里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偷偷更新一下,本来想写一个欢脱的故事,可果然现在的心态还是写吓人些的比较顺手

  谢谢太古巫聖靈族●玖羅雷团子扔了一个地雷,蛇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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