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李一漾×阿一1_美攻但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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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李一漾×阿一1

  第一百四十七章李一漾×阿一

  小郑透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排那位刚从医院接回来的李家大少,瘦瘦高高,却形如枯槁,秀美的脸因病弱而双颊凹陷,面白如纸,眼下带着青影,那头垂落到腰间的长发也干枯细碎,浑身都透着一股病入膏肓的病态。

  但即使这样,他眉眼间的风韵也是美的。

  眉黑而细长,一双狐狸眼上勾,脸小而五官精挺,杂糅着一种艳而雅的气息,静立不动的时候,好像透过时光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

  其实这位李家大少出院前还没有如此明显的风韵,那时的他总垂着头,从不抬眼看人,一身傲立的风骨也生生弯了脊背,只让人看出他的压抑与阴郁。

  现在这位李家大少倒是看起来比入院前还美了几分。

  要说这李一漾也是一个奇人,倒不是说他有着三头六臂那样奇特,而是他命大。

  一个从出生就该死的人一直挣扎着活到了现在。

  本来以李家的底蕴,即便这位李家大少生来就是个病秧子,也该能娇养一辈子,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他偏偏有个弟弟,有个一心想要健康孩子的父母。

  李一漾因早产天生体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吹大点风第二天就能发热。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活下来了。

  以前只听说这位常年在病中的大少性格阴郁,沉默寡言,可现在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他虽然体弱,可器官都是完好的,又是李一邢的亲生哥哥,再说了,他本就是活一天算一天,指不定哪天就短命……

  “大少,前面好像有个人。”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正在闭目养神的李一漾缓缓地睁开眼睛。

  前方的小郑却有一瞬间觉得那双眼睛更像蛰伏在密林中的毒物,缓慢而阴森地睁开了眼睛。

  “下去看看。”他说话了。

  李家有钱有势,可适配度又成了个问题。

  2526大惊失色,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它立马四处张望,随即发现时间线对不上,这个时候的郑愿应该还是个在垃圾场捡垃圾的孩子。

  只不过噩耗在今年传来,李一邢因急病入院,唯一不损耗他的方法就是给他换一个器官。

  李一漾还有种悬在空中的漂浮感,他是被毒死的,烧的五脏六腑都在痛,醒来的时候也在痛,但这具身体好歹还能站能走。

  真正的“李一漾”已经死在手术台上了。

  李一邢比李一漾小了近七岁,生来就健康又充满活力,粉雕玉逐的一看就叫人喜欢。

  他视线一瞥,缩成一团的2526立马打了个寒颤。

  他将视线缓慢地看向坐在驾驶座的小郑,不知道为什么,后颈一寒,小郑几乎是立马就落下了一滴冷汗。

  坐在车上的李一漾好像个干枯的木雕那样一动不动,好半晌他才侧过头,看向车窗上那张陌生的脸。

  【宿主,你好】

  它松了口气,很快又是一惊。

  离手术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手术很成功,李一邢活了下来,并且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出院,健健康康的又是那个娇贵的小少爷。

  而他坚决不同意以自己的命来换李一邢的命。

  因为它发现,这位宿主的灵魂和这具身体并不匹配,也就是说……

  可以说李一邢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娇惯的要什么有什么,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与他自己一点都不像,但眉眼的风韵还是带着一种如水墨画一样的风华,浑身的气度都透出一种世家子弟的高雅。

  李一漾当时知道的时候就呕了口血,本就煞白的脸更是没一点血色。

  因为躺了太久,没有发过声的喉咙沙哑艰涩,不紧不慢的有种地狱般的幽冷感。

  空荡的医院只有他一个人,当时以为他再也不会醒来的护工都被吓了一跳。

  他短命,可不代表他不惜命。

  但李家人还是罔顾他的意愿,一针镇定剂下去之后,将他送上了手术台。

  他的父母毫无办法,也逐渐在照料中失去耐心。

  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换器官的主意打到了李一漾的身上。

  李家所有的精力自然也都在这个最小的孩子身上。

  它咽了咽口水。

  应该说,李家父母在不考虑自己的情况下,开始想尽办法给李一邢换器官。

  于是,终于在几年后重新诞下第二子,李一邢。

  被外面的风一吹,他打了个寒颤,才觉得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很快他看向躺在地上的人,目光瞥到对方眉尾的一个花纹刺青,身形略微一顿。

  他莫名的有一种极致的危险感。

  “是。”小郑不敢怠慢,连忙开门下车。

  他的眼睛并不是常人透亮的黑与清明的琥珀色,而是浓郁的墨色中带着一点雾蒙蒙的灰,看起来便有些浑浊,好像深山密林中布满了看不清的雾。

  而李一漾却是三天前才醒过来。

  就他这破烂身体,好的地方就没几个,谁知道上了手术台还能不能活下来。

  “你好。”

  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好!

  2526立马开始跪婖,要是能实质化,它简直要出来捶腿按腰!

  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别的没学会,什么时候该装死,什么时候该伏低做小,它绝对掌握了一手好诀窍!

  李一漾没有理会脑子里聒噪的小东西,而是伸出一只细长的手轻轻的在腿上打着节奏。

  没有熟悉的烟杆,总归是有点不习惯。

  聒噪的小东西:【……】

  2526介绍了一大通,却见这位宿主一点也没有要搭理它的意思,它立马开始熟练的闭嘴装死。

  车窗被轻轻敲响,小郑躬身在窗外道,“大少,躺在外面的是东区丢出来的人。”

  东区,靠近中心城的正前方,与背靠中心城的西区相对,两者却一头一尾,隔了十万八千里。

  可若说西区是坏死淫.靡的沼泽地,那么东区就是血腥漫天的销金窟。

  只因为东区最为盛名的就是里面的斗兽场。

  那里是真正富贵人的天堂,他们只需要抛洒金钱,就能得到任何想得到的一切。

  人就是兽。

  但他们更喜欢将那些人称之为“畜牲”。

  只因为在东区,人命最不值钱。

  在东区有一种被称之为兽犬的人,卖命给东区,身上会被刻下刺青,这样他们就是东区的货品。

  最能打的兽犬也最值钱,不过这类兽犬也会被那些上层人士包下,那就会变成家犬,那些有钱人喜欢洒钱,也会通过他们挣钱。

  而不愿意被包下的则是野犬,能力越出众,越容易被针对,因为那些有钱人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威严被冒犯。

  他们想要当然就要最好的,可如果最好的不属于自己,那么他们就会毁掉他。

  被刻下刺青的兽犬,只有两种办法能离开东区。

  要么就是成为有身份地位人的家犬,要么就是把命赔在那里。

  大多数人都会选第一条路。

  因为他们进斗兽场是为了活,成为家犬离开东区也是为了活。

  但一些性子傲的兽犬则不愿意受人摆布,为人卖命,他们独来独往,就像一条孤狼,最后的结局就是在斗兽场被判定死亡,然后丢出东区。

  这样,他也不算东区的人了。

  面前这个健硕的男人应该就是在斗兽场上战亡的兽犬,只不过不知道他是一头被打死的兽犬,还是一头不愿意成为家犬而被围攻至死的兽王。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他应该都活不了了。

  小郑抬头偷偷看了眼这位李家大少的脸色,却见对方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还活着吗。”

  小郑一顿,立马答:“快死了。”

  即便现在不死,也不太可能救得活。

  毕竟从东区丢出来的人,没几个能真正活下来。

  装死装了好一会儿的2526还是没忍住提醒说:【把人带走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说完它又继续闭麦装死。

  李一漾垂下眼睑,又轻轻抬起,在沉默的近乎凝滞的氛围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才开口道,“带上来吧。”

  小郑愣了一下,对上李一漾那双看过来的眼睛,他立马点头,“是!”

  小郑并不算一个瘦弱的男人,至少西装下绷起的肌肉能看出他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司机。

  可看的时候不觉得,当把人架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男人很重,很高大,比小郑还高了一个头,紧实的肌肉更是轮廓清晰,健硕无比。

  先不论他是不是真的能打,这样的身形在斗兽场也绝对很受欢迎。

  毕竟很多有钱人就喜欢这一款。

  忘了说,有些成为家犬的兽犬,不仅仅是打手这么简单,还是另一种“私有物”。

  小郑费了很大的力才将人放上后座,本来他并不想唐突后面的李一漾,可副驾驶实在狭窄,放不下对方高大的身体,他只好将人放到后面去,并且小心翼翼的不让对方碰到李一漾的身体。

  在被丢出来之前,对方应该打过一场。

  皱皱巴巴的衣服上全是血污,尤其在腹部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血肉外翻,古铜色又健壮的腰腹上尽是凝固的血迹。

  而对方深刻又立体的面部轮廓更是灰蒙蒙的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只能瞥见他寸头断眉,凌厉又颇具压迫感的外形。

  之前小郑看到的刺青就在对方的眉尾,那处断眉则是被一片暗红的花瓣代替了,小小的一朵,像梅花,盛放在他眉尾靠近额角的位置。

  李一漾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他那张仿佛沁着血丝的唇微微一扬,轻声道,“真漂亮。”

  小郑:“……”

  大少你要不要再多看两眼。

  你在对一个狼狈又魁梧的男人说什么话!

  2526:【……】

  宿主真有眼光!

  男人没死。

  在第五天后醒了过来。

  李一漾坐在外面的花圃里,手上拿着一根磨砂黑底,金丝描边的烟杆。

  一头黑发尽数下垂,松松垮垮的散落在肩头、腰后,现在还是秋季,风尚还清凉,但对于这个病弱的身体显然不太能受得住。

  薄唇微张,白色的烟雾从唇中逸散,可以看到他张合的嘴里尽是溢出的血丝。

  李一漾敲了敲烟杆,抬起头就发现那个男人正站在楼上看着他,未睁开的时候就是一副凌厉冷冽的相貌,此时那双三白眼往下一垂,就多了几分凶神恶煞的凶悍。

  是个见过血的人。

  而对方那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面向阳光的窗泛起了一层光晕,让李一漾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从藤椅上站起身,显出他过于高挑的身量,于是人也就更加瘦削,空空荡荡的长衫都罩不住他枯瘦的身躯,袖口下的手腕更是细的仿佛能轻易折断。

  李家大少从手术台下来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总是穿得山清水秀,简朴的好像一副水墨画那样,衬上及腰的黑发,更像一个画中人。

  但谁也没敢对他指手画脚,有时候连看都不敢多看。

  人看着瘦弱病态,脸白如纸,一副随时都能行将就木的病美人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说话,也让人觉得没来由的害怕。

  可能是那双往常阴郁内敛的眼睛变的深不可测了吧。

  李一漾进去的时候恰好一个盘子砸了出来,女佣被吓得脸色惨白,回头看到他,更是一下子腿软的站不住。

  这是李一漾的私人住宅,没有和李家那些人住在一起,可这里阴郁压抑的氛围又因为病中的李一漾沉默死寂,便让所有的下人都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但她们到底是活在光鲜亮丽的上层社会,而里面那个男人浑身的煞气,凶狠的眼睛冷冷地看过来的时候,好像凶兽要咬断人的脖颈。

  “下去吧。”

  李一漾抿了口烟嘴,浓郁刺鼻的烟味一出,女佣愣了一下,连忙匆匆忙忙的离开。

  他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血一滴一滴的溅湿了布帛的鞋面,看的2526无比心惊。

  生怕这位宿主下一秒就倒地不起。

  但算算时间,等郑愿长大之后,这位宿主还健在,想必现在是死不了的。

  就是容易咳血。

  看一眼这位宿主烟不离手,咳出血了都要先抿一口烟嘴的样子,2526不禁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不会少操心。

  李一漾刚走进门就对上男人如野兽一样锐利防备的目光。

  对方的身躯像座巍峨的铁塔一样,肩宽而腿长,身量健壮,即便李一漾已经很高了,可相比之下,他的身量还是不够看。

  但男人的身材无异是非常好的,无论是显出轮廓的胸肌还是那双笔直的长腿,都非常美妙。

  李一漾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觉得男人的眼神也定在了他的身上。

  这幅皮囊有些男生女相的柔美,不过因为病弱,那种美褪化了不少,如果光看他的脸,绝对不会有人承认现在他这幅面白肌瘦的样子好看,但因为他沉淀的气质,又让人觉得他似乎是美的。

  不过对方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欣赏和相貌上的绮思,那是一种警惕的打量,像树林里张开獠牙的野狼。

  李一漾任由他看,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面孔。

  他好像感觉不到对方突然怒涨的气势和浑身紧绷的肌肉,撩开底袍,他慢条斯理地坐在床沿,双腿交叠,烟杆落在了小臂上。

  “命真硬,这样都死不了。”

  李一漾轻轻一笑,早就被鲜血呛坏的喉咙并不怎么悦耳,但也不难听,反而在沙哑中有些别样的性感。

  男人从他进来开始就警惕地绷起了浑身的肌肉,却没有后退,而是用那双凶悍冷冽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对方的眼神也并不如常人的清明,混沌凶狠,看起来倒真的像一头未开智的野兽。

  “你是谁。”

  他许久没有进食和说话了。

  李一漾只是让他活了过来,却没有任何精心的照料。

  重伤濒死的人即便醒过来应该也是四肢无力,虚弱又憔悴,可男人刚醒来就能下床,浑身的威势看不出一点之前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腹部的伤最重,现在上面缝的线还没拆,缠着厚厚的一圈绷带,上面又渗出了不少的血。

  赤.裸的上身还能看到一些别的伤,覆盖着一些陈年旧疤,在肌肉虬结的身上像一个个战损的勋章。

  李一漾敲了敲烟杆,眼神没有掩饰的从对方身上扫过,一路从他的腰腹看到他肌肉紧实的长腿。

  “你未来的主人。”

  这样的人,真适合当一个人形兵器呢。

  嘴角轻轻地勾了一下,他抿了口烟嘴,咳出了一口血,又面不改色地咽了回去。

  男人站在原地,久久的没有开口说话,煞气十足的脸上浓眉紧皱,混沌的双眼似乎正在思量什么。

  忽然腹部一阵钝痛让他低下头,他看着溢出的血迹已经彻底染红了绷带,甚至汩汩的开始下渗,他伸手拭去了那缕血迹,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在他的鼻尖。

  他应该已经死了。

  可现在又活了。

  沾着鲜血的手紧了紧,迷蒙的双目终于松开,“扑通”一声,他跪了下来。

  “主人。”

  李一漾始终不急不缓,这个时候才重新把视线投向他。

  男人跪在地上,却也脊背笔挺,头颅不愿意垂下。

  当时不愿意成为丧家犬而奋战至死,现在也因为捡回了一条命而将自己交付。

  李一漾很了解这样的人。

  既有着不愿意屈服的傲气,却也有着一往无前的忠心。

  更何况这个男人,似乎和常人不一样。

  “过来。”他敲了敲烟杆,轻轻张嘴。

  跪在地上的人用那双冷冽的眼睛看向他,挺着背膝行到他的面前。

  生来就被人以畜牲对待,可他仍旧没有折断他身上的傲骨。

  哪怕现在他低人一等地跪在地上,等着自己被套上项圈,他也不卑怯,双眼明亮而坦然。

  李一漾看的入了神,这样的眼神是很吸引人的,他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对方的双眼。

  他的手指冰凉,上面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烟草味,但动作却很温柔。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抿紧了唇,眼眸垂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又低又沉的声音带着男人十足的磁性,很好听。

  李一漾收回手,眼眸轻落到他的脸上,轻声说:“那你就叫阿一吧。”

  阿一。

  一这个字虽然简单但很有含义。

  只有最好的最独特的才能称作为一。

  男人,不,阿一在斗兽场也是最好最凶的那个唯一。

  “是。”

  他抬起头,直视着李一漾的眼睛。

  这样以下犯上的眼神李一漾并不觉得冒犯,相反,他很喜欢。

  养狗有什么意思,当然还是要养会咬人的狼。

  他笑了,苍白瘦削的脸刹那间如夜间盛开的昙花。

  阿一看的一顿,又垂下眼,一只手落到了他的头顶,轻柔的没有一点重量。

  他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小时候谁给他饭吃他为谁卖命,但那些人丑陋又肮脏,这个新主人很漂亮,应该会给他吃很多饭吧。

  李家大少活了这可算一件大事。

  毕竟他是李家的长子,一个被冠以继承人名号的身份,可他天生病弱,不知道哪天就死在现任李家家主的前面,所以大多数人并不把宝押在他的身上。

  尤其在这次被抬上手术台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做好了他会死在上面的准备。

  可他不但活了,除了看着比较病态之外,竟然看不到一点颓靡的死气,反而一举一动都自带一种独有的风华。

  李一漾踏进李家大宅的时候,里面的气氛一下就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目前李家还是大族,虽然各自在外面都有房子,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都住在大宅里,只有李一漾因为身体的原因需要静养,独自住在外面,但不代表他被单独分出去了。

  今天是为李一邢李小少爷举行的洗尘宴,洗的是哪里的尘,自然是医院的尘。

  来的人不算多,可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此时看着站在门口的李一漾,这李小少爷的洗尘晏莫名微妙起来。

  毕竟相比较,还是这位李家大少更福大命大。

  “哥!”李一邢眼睛一亮,小跑着到了李一漾面前,伸手想要拉他的袖子,李一漾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李一邢顿了一下,却没想这么多,他哥一向不太和人亲近,这也是常态。

  现在的李一邢还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少年,比身量拔高的李一漾矮了近一个头,脸上还带着点天真的婴儿肥。

  “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看到这位李家小少爷脸上显露的惊喜和毫不知事的单纯,众人心里纷纷百转千回。

  这位小少爷知道他身上的器官是从他哥身上割下来的吗。

  知道吧。

  那还笑的这么亲近又热切,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孺慕还是在剜李一漾的心。

  以前就听说这位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性子骄纵又不知事。

  现在看来,当真天真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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