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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梁祝

  祝家的马车在祝家庄外遇险,

  听说死了一地的人,秋婶的尸体都抬回来了,遥襄仍去向不明生死不知,祝家乱成一团。更新最快┏┛

  病中的祝家大哥免不了被惊动了,

  左等右等没消息,恨不得立刻去庄外寻找妹妹,

  可这破败的身子连房门都出不去。

  这头在前院团聚,

  一时也没人顾得上通知他,

  那头在后院就急火攻心吐了血。

  仆妇报出这个消息后,

  遥襄立刻就没影了。

  马文才一听“大爷吐血了”,

  祝家的大爷不就是他的同窗兼大舅子祝英台么,

  忙要进去看,

  却被祝夫人拦下了。

  看到拦在面前的祝夫人的时候,马文才愣了一下,心中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个祝夫人也......太淡定了吧,

  儿子吐血,

  当娘的竟然还不如当妹妹的着急。

  不过,

  总是要有一个人主持大局。想到这里,

  马文才压下心中的怪异,对祝夫人恭敬地拱手。

  “伯母,

  英台他......”

  祝夫人打断了马文才的话,“马少爷,

  让你见笑了,

  你也看到了,

  如今家中实在无暇招待。”

  “请郎中了吗,我这就去请。”马文才看祝夫人的意思,是不会让他探望祝英台了,毕竟他们在书院的小摩擦家里都知道,但他仍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了。”祝夫人打断了马文才的话,“郎中,门房已经去请了,马少爷不必太过忧心,英台只是感染了一点小风寒,他身子一向康健,不会有事的。”

  马文才认同地点点头,叹道:“是啊,他身子一向爽朗,累狠了也只是没精打采,从没见过他有头疼脑热。”

  但吐血非同小可,平日里铁打的人若到了这份地步也是经不住的。马文才看着祝夫人深沉的目色,想要再关心几句,又觉得说多了逾规越矩,只好不甘不愿地闭了嘴。

  “马少爷,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大概是与马文才在这儿耽搁久了,祝夫人往后堂瞥了一眼,“本该好好招待你,但眼下实在腾不出人手,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孤儿寡母也不好留宿你,你先请回,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伯母折煞晚辈。”马文才咬了咬牙,终是躬身拱手,“那......晚辈就告辞了。”

  马文才与侍从放下礼物,连夜回去了。

  客人一走,祝夫人立刻叫下人将大门紧闭,然后脚下生风赶去后院了。

  遥襄坐在大哥床前愁眉不展,见母亲走进来,抱怨道:“娘,我叫他们去请郎中,怎地现在还没见着郎中的影儿?”

  房间昏暗,只在桌上点了一盏灯,床前尽是阴影。

  祝夫人走过来站在床尾,忽然扫到床褥上女儿露出来染血的袖子和血迹斑斑的手背,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慌忙捧起女儿的手,与刚走进来时的平淡漠然形成了鲜明对比。

  “蜜儿,你受伤了?”

  “没事,都是别人的血,我什么事也没有。”遥襄忧心忡忡地望着床里昏睡的哥哥,起身抽回手,对母亲说:“娘,你来守着哥哥,我去请郎中。”

  家里新换的这批下人实在无用,请个郎中半天也请不来,虽说年前郎中可能不愿出诊,但肯定也有办事的人不尽心才延误至此,看来还得她亲自去一趟。

  “请什么郎中。”祝夫人把女儿按住,恹恹地说:“请来了也就是开那几副药,我倒着都能背下来了,是我让底下的人不要去请的。”

  遥襄一愣,“那,那也不能就这样硬挺着呀。”

  “你大哥平常吃得药,厨房已经在煎了。”祝夫人拍拍女儿的肩头,才发现女儿身上的外衣有不寻常,“蜜儿,这衣裳......”

  “娘,我感觉大哥的身子远不如前年,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郎中都是怎么说得?”

  祝夫人一滞,收回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能怎么说,十几年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遥襄叹气,其实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大哥是个寿短的,可这个短是多短,除了老天,谁也不知道不是么。

  “蜜儿啊,你大哥他......”祝夫人轻轻摇头,“不中用了。”

  “娘!”遥襄紧张地看了床上一眼。

  幸好大哥已经睡过去了,否则听到母亲这么说,不知会怎样伤心呢。

  遥襄把母亲拉去外间,埋怨道:“娘,你说什么呢。”

  祝夫人心酸苦笑,话头一转,问起了遇险的经过。

  遥襄只得隐去一部分事实,尽量平淡地说了经过。祝夫人听完,倒吸一口凉气,直呼女儿命大。

  “那马家的少爷,待你如何?”

  “还好。”遥襄低下头小声说。

  “那他是什么态度?”祝夫人追问。

  “什么什么态度?”遥襄不解,有些烦躁地说:“娘,你到底想问什么?”

  能不能别再在她耳边提马文才了,现在只要一想起他,她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噼里啪啦放鞭炮。

  “蜜儿。”祝夫人哀声道,“你被强盗抢了去,咱们家报了官,事情闹得那么大,你损了名节,这回怕是马家要先来退婚了。”

  就冲死里逃-->>生这份罪,她早上就不该放蜜儿去镇上收账。

  遥襄皱眉,这话她不爱听,但也知道今天的事传出去不好听。

  “没感觉马文才在意这些。”

  马文才孤身深入密林去寻她,若是在意,只管报了官撒手不管就是了。

  “他不在意,他爹不在意他娘也不在意?”祝夫人的声调陡然拔高,来回踱着步子,念个不停,“早知如此,当初你来信时,为娘就该狠心把这门婚事退了,好过将来他们马家退了你......”

  遥襄不高兴了,“娘你急什么,人家才刚走,要退婚也得过了正月,与其想这没影的事,不如多关心关心哥哥的病。”

  祝夫人浑身一震,顿时失了力气,神情萎靡,“你哥的病有什么好说得,这些年......”

  有一个梦她做了十六年,梦中儿子恢复健康如常人一样,如今梦醒了,不得不醒。

  她这辈子只得英台和蜜儿一双儿女,原想着丈夫死了还可以依靠儿子,可没想到儿子竟这般不中用。

  一胎双生子,按理说该是先落地的比后出来的更壮实,他们家却是大儿子病怏怏,小女儿活蹦乱跳。她有时甚至会想,要是能把儿子和女儿换一换,该多好。

  “蜜儿,你要争气啊。”祝夫人紧紧抓住女儿的手,像是溺水者在抓最后的一根浮木,“娘的余生可都指望你了。”

  祝家这年过得无比惨淡,比祝员外去世那年还要惨,整个正月都不闻一声笑语。

  年前那桩事成了无头悬案,官府的人上门问了一次,还把遥襄叫去县衙问了一次,然后不了了之。

  马文才来过一封信,信是写给“祝英台”的,关心风寒之症,人倒是没有再来。

  直到祝家大哥病情稳定,精神也好了不少,遥襄才离家踏上了求学之路,而这时距万松书院开学之日以过去半月之久。

  遥襄把小罗留在家中,骑着小花上路,路过万州城的时候就觉得城中气氛怪怪的,到了书院大门外,远远望过去就看到门前乱糟糟地堵着一群人。

  走近了一瞧,竟一半是官差,一半是万松书院的师生,双方横眉冷对,硝烟味浓重。

  遥襄停在僻静的一处,等书院门前的官差和书生都散去了,才骑着小花滴滴哒哒走出来。说都散去了也不尽然,有一小队官兵留在书院大门两侧,好像是站岗的架势。

  书院的门房认得遥襄,门外的官差看了她一眼没有动作,她下驴步行顺利进入书院,将小花送到马厩,背着行李从马厩出来的时候,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英台,你回来了。”梁山伯怀抱几刀纸,小跑着追上遥襄,关心道:“病好些了?”

  “好多了。”遥襄咳嗽了几声,转念一想,她也没向先生请假,怎么梁山伯一见到她就说病的事。

  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一个样。

  “山伯,门外是怎么回事?”

  眼下这个才是她最好奇的。

  梁山伯脸色微变,没好气地哼道:“能是怎么回事,抓反贼抓到书院里来了呗。”

  “反贼?”遥襄一惊,兴味更浓了,凑近了小声问:“什么反贼,谁造反了?”

  梁山伯一愣,“你不知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快说。”遥襄急得搓手。

  梁山伯叹了口气,咂咂嘴,“先皇去年驾崩,异性王作乱,太子一直未能登基,入冬时太子突然薨了,朝中大乱,这不一个个疯了似的到处抓反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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