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格拉水下洞穴（6）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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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海鲜bbq，导游比起现在这份工作，改行去当一个厨子指不定更容易出成绩。
经过一天的潜水众人都有些疲惫，也不讲究什么有的没的了，端着装满食物的一次性饭盒往沙滩上那么一坐，望着潮起潮落吃饭还别有一番趣味。
苗游见黎宿有些蔫，放着好吃的不吃，只一口没一口吃着蔬菜，问道：“你不吃吗？”
他叹了一口气：“我不吃海鲜，会过敏。”
不是贝类便是蟹，把这些摆在他面前对于一个从小海鲜过敏的人来说这是犯罪。
苗游闻幸灾乐祸般笑了一声，没带什么感情地说：“好可怜。”
黎宿：“好了好了知道了，吃你的吧，我自己哭会儿就好了。”
黎宿是个肉食系，啃蔬菜也啃得味同嚼蜡，草草吃完后便想回帐篷休息，路经小李时见他也有些食不下咽，便打了声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胃口，这么好的海鲜不吃亏大了。”小李也是个健谈的，当即抱怨起来了，“潜水已经够累了，饭都没法好好吃。”
黎宿在他身边蹲下：“那你不饿吗？”
大量体力消耗后自己其实前胸贴后背，如果不是海鲜过敏应该会像其他人一样狼吞虎咽，怎么可能会没胃口。
小李摸摸肚皮：“其实还真不饿，所以才没什么胃口吃，只是觉得不吃有点亏。”
“换一下就好了，我饿死了，但是不吃海鲜。”
小李放弃般把饭盒搁在了旁边沙滩上，看来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诶，那边那个帅哥是你朋友吗？一起进来的？”小李好奇问。
“阿游吗？”黎宿骄傲地说，“他主动邀请我一起进游戏的！”
小李侧头把他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也难怪，你长这么高，体格这么好，换我我也邀请你一起，遇到危险时还能反击一下。”
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点也不能打反而很依赖苗游的某人：……
“在游戏里很少见到除了情侣外还会一起进游戏的。”
“不是有一些组织之类的吗，他们不会一起进游戏吗？”
“有是有，但他们抱团主要是为了在雪国里作威作福，”正巧那对小情侣牵着手从旁边走过，小李投去羡慕的眼光，“在游戏内都不怎么亲近，跟仇人一个样，没意思。”
小李好像是个老玩家了，之前发现额头上的符号时也没有很惊慌失措，心态很豁达。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流露出一丝孤独的脆弱。
黎宿想了一下自己如果没有遇上苗游，在随时会失去生命的游戏里提心吊胆，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甚至还要防备着不知何时从背后捅过来的刀，可能也会像小李这样对一些事情都无所谓了。
苗游吃完后把两人的饭盒都收拾了，正要找地方扔，帐篷区起了骚动。
离得近的人都往那边去了，苗游顾不上扔饭盒，也往那儿跑去。
走得近了一些还听到了黎宿的声音，苗游差点以为他出事了。
拨开人群，小李正从黎宿的搀扶中滑向地面，巨大的痛苦使他在别人的支撑下也无法站立。
他像一只煮熟的虾米蜷缩着，两只手死死捂住腹部，距离事发才刚过一分多钟，汗水已经覆盖住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在地上打滚时连湿透的头发都粘上了不少沙子。
痛得打滚的样子太让人于心不忍了，黎宿伸手想拉起他，让拿着医药箱过来的安全员检查一下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苗游先一步截住了他的手：“让安全员来吧，他们有培训过海边能用上的急救知识，你别添乱。”
苗游拉下来的手臂被牢牢掌握在他的手掌里，仿佛觉得黎宿随时可能圣母心泛滥又上手。
等两个安全员强硬地掰开了小李的手，固定住了他不停打滚的身躯后，惊骇的一幕展现在众人面前。
本来偏干瘦的小李现在的肚子鼓成了十月怀胎，被强行撑开到极限的肚皮里还有东西在无规律地撞击凸显。
就跟电玩城里的打地鼠设备一样，他肚子里的东西会突然撑起那一块皮肤，形成一个无规则形状的凸起，而后又缩了回去，另一处皮肤随之起来。
更骇人的是他身体里好像不止一个。
整个肚子起起伏伏，十分可怖。
就连安全员也惊吓得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把他甩了个趔趄，重获自由的双手又按上了狰狞的腹部，仿佛这样能减少一些痛楚。
他发出一些不成字句的破碎单音，密布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其他玩家，应该是在用他所剩不多的力气在求救。
但这种情况谁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也不知道他肚子里的东西会不会突然破膛而出。
只能面带不忍地看着他挣扎。
苗游用余光瞄了一眼人群中惴惴不安的希姐，无声无息地把黎宿拉离到较远的人堆里。
这场折磨没有持续多久，却足够让人觉得漫长，身处其中的小李更是流汗流成了一个水人。
他肚子的蠕动突然没有了动静，小李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垂下来的刘海遮住他的神情，晦涩难辨。众人都以为他缓过了剧痛恢复了自主意识，没想到他从喉咙里发出非常响的吞咽声，然后开始呕吐。
一开始只是清唾，然后便是肉团。
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脖子也向外面撑开，一个远大于食道的肉团强行从中挤了出来，被他呕在地上。
很难用文字来描述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坨蠕动的无规则肝粉色肉团，没有五官与四肢，却有生命。
小李接连着呕吐出这类生物，转眼间地上已经有了四五团了，但他还在持续。
瘦高男江双从沙滩上拾起一颗碎石，遥遥砸在了肉团上。
肉团像一个史莱姆般缓和了石子的冲力，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它纳入了体内，直至完全看不到那颗碎石。
这个生物会吞噬。
最糟糕的猜测是连人都吞噬。
“怎么办……”人群中有人在问。
“能不能把它扔进海里？”
“万一遇水涨大成更恐怖的怪物怎么办？？？”
黎宿看着刚刚还和自己聊着天的人转眼成了恐怖生物的培养皿，落得这个狼狈的下场，全程都没有说过话。
偏偏苗游还要在这时候刺激他：“他活不了了。”
“我知道……”随着肚子里的东西都被吐了出来，小李的腹部肉眼可见瘪了下去，腰腹那块地方就像前胸后背两张皮罩着一根脊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内脏存在于体内，“很害怕。”
“怕什么？怕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苗游问，“你总是担心自己也变成那样的惨状，却每次都不会学乖总往危险上凑，那你不用怕了，早晚在那里躺着的是你。”
刚刚苗游赶过来时，小李的肚子已经鼓起了不少，就连双手也遮挡不住，而黎宿在安全员赶过来后竟然还要伸手去扶，一点在游戏里的危机感都没有。
黎宿明白他的意思，不外乎自己头铁不会看情况，但现在眼前正有一个人的生命在流逝，挑这个点说这些就有些不中听了，因此脸色很罕见地阴沉了下来。
“是你躺在那里我也这么说，”苗游松开了他的手，语气嘲讽，“在这里保证自己的活命就很不容易了，没有多余的功夫照顾你的同理心。”
一旁的甘发现了这边的小声争执，但听不清在吵些什么，好奇地朝他们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两人刚冒头的火气截然而止，意识到在这么多双眼睛下不适合谈论这些。
但脸还是挂着的，彼此不搭理。
另一边小李的生命也确实走到了尽头，呕出了最后一团后抽搐了几下便不动弹了，这些生物就像他临死前的生命来源，等它们脱离出去之后缺了内脏的身体便无生命体征了。
还没来得及为他感伤，他的死亡像一个信号枪，给人群中的希姐打响了异变的信号，本就因为小李同是额带符号的玩家而全程焦虑的希姐肚子也渐渐地鼓了起来。
人群哗然，四下逃离。
希姐在陌生的剧痛下也茫然地跟随其他玩家迈开了脚步，但下一秒却直挺挺地栽在了沙滩上。
惊骇和折磨就像复制黏贴，重新来了一遍。
希姐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变成这样子，只有小李出现了症状而后死亡，自己在人群里还不停地摸平坦的腹部，直到最后都没有变异，本来松了口气以为可以平安度过今晚的。
两人接连死亡，留下一地肉团和两具尸体。
其余玩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谁能想出一个妥当解决的办法。
肉团会不会趁他们睡着变异成怪物？
还是会附身到人身上让他们像小李希姐一样？
猜测一大堆，但哪个都没能落实。
在各种隔空刀劈斧砍棍捅后，江双用一把火暂时放松了玩家们紧绷的那根线。
肉团在高温中发出噼啪的声音，慢慢融化为发出恶臭的黑色胶状物体，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生命。
众人用沙子和布裹了后扔进了大海，甘欲哭无泪：“我明天下水要有阴影了。”
人群逐渐散去，只余黎宿一人站在尸体不远处。
肉团可以不接触处理，而尸体过于笨重没法在不触碰到的情况下安葬。
这种生物过于惊奇，众人怀疑是因为被打下了符号，潜水时偷偷寄生上人体的，不知道接触会不会有被二次寄生的危险。
想起苗游刚刚的那番话，黎宿最终在他们尸体面前的沙子里留下了一朵别处摘来的小白花。
海风吹过，孤零零栽在沙里的小白花被吹飞了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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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海鲜bbq，导游比起现在这份工作，改行去当一个厨子指不定更容易出成绩。
经过一天的潜水众人都有些疲惫，也不讲究什么有的没的了，端着装满食物的一次性饭盒往沙滩上那么一坐，望着潮起潮落吃饭还别有一番趣味。
苗游见黎宿有些蔫，放着好吃的不吃，只一口没一口吃着蔬菜，问道：“你不吃吗？”
他叹了一口气：“我不吃海鲜，会过敏。”
不是贝类便是蟹，把这些摆在他面前对于一个从小海鲜过敏的人来说这是犯罪。
苗游闻幸灾乐祸般笑了一声，没带什么感情地说：“好可怜。”
黎宿：“好了好了知道了，吃你的吧，我自己哭会儿就好了。”
黎宿是个肉食系，啃蔬菜也啃得味同嚼蜡，草草吃完后便想回帐篷休息，路经小李时见他也有些食不下咽，便打了声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胃口，这么好的海鲜不吃亏大了。”小李也是个健谈的，当即抱怨起来了，“潜水已经够累了，饭都没法好好吃。”
黎宿在他身边蹲下：“那你不饿吗？”
大量体力消耗后自己其实前胸贴后背，如果不是海鲜过敏应该会像其他人一样狼吞虎咽，怎么可能会没胃口。
小李摸摸肚皮：“其实还真不饿，所以才没什么胃口吃，只是觉得不吃有点亏。”
“换一下就好了，我饿死了，但是不吃海鲜。”
小李放弃般把饭盒搁在了旁边沙滩上，看来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诶，那边那个帅哥是你朋友吗？一起进来的？”小李好奇问。
“阿游吗？”黎宿骄傲地说，“他主动邀请我一起进游戏的！”
小李侧头把他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也难怪，你长这么高，体格这么好，换我我也邀请你一起，遇到危险时还能反击一下。”
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点也不能打反而很依赖苗游的某人：……
“在游戏里很少见到除了情侣外还会一起进游戏的。”
“不是有一些组织之类的吗，他们不会一起进游戏吗？”
“有是有，但他们抱团主要是为了在雪国里作威作福，”正巧那对小情侣牵着手从旁边走过，小李投去羡慕的眼光，“在游戏内都不怎么亲近，跟仇人一个样，没意思。”
小李好像是个老玩家了，之前发现额头上的符号时也没有很惊慌失措，心态很豁达。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流露出一丝孤独的脆弱。
黎宿想了一下自己如果没有遇上苗游，在随时会失去生命的游戏里提心吊胆，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甚至还要防备着不知何时从背后捅过来的刀，可能也会像小李这样对一些事情都无所谓了。
苗游吃完后把两人的饭盒都收拾了，正要找地方扔，帐篷区起了骚动。
离得近的人都往那边去了，苗游顾不上扔饭盒，也往那儿跑去。
走得近了一些还听到了黎宿的声音，苗游差点以为他出事了。
拨开人群，小李正从黎宿的搀扶中滑向地面，巨大的痛苦使他在别人的支撑下也无法站立。
他像一只煮熟的虾米蜷缩着，两只手死死捂住腹部，距离事发才刚过一分多钟，汗水已经覆盖住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在地上打滚时连湿透的头发都粘上了不少沙子。
痛得打滚的样子太让人于心不忍了，黎宿伸手想拉起他，让拿着医药箱过来的安全员检查一下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苗游先一步截住了他的手：“让安全员来吧，他们有培训过海边能用上的急救知识，你别添乱。”
苗游拉下来的手臂被牢牢掌握在他的手掌里，仿佛觉得黎宿随时可能圣母心泛滥又上手。
等两个安全员强硬地掰开了小李的手，固定住了他不停打滚的身躯后，惊骇的一幕展现在众人面前。
本来偏干瘦的小李现在的肚子鼓成了十月怀胎，被强行撑开到极限的肚皮里还有东西在无规律地撞击凸显。
就跟电玩城里的打地鼠设备一样，他肚子里的东西会突然撑起那一块皮肤，形成一个无规则形状的凸起，而后又缩了回去，另一处皮肤随之起来。
更骇人的是他身体里好像不止一个。
整个肚子起起伏伏，十分可怖。
就连安全员也惊吓得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把他甩了个趔趄，重获自由的双手又按上了狰狞的腹部，仿佛这样能减少一些痛楚。
他发出一些不成字句的破碎单音，密布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其他玩家，应该是在用他所剩不多的力气在求救。
但这种情况谁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也不知道他肚子里的东西会不会突然破膛而出。
只能面带不忍地看着他挣扎。
苗游用余光瞄了一眼人群中惴惴不安的希姐，无声无息地把黎宿拉离到较远的人堆里。
这场折磨没有持续多久，却足够让人觉得漫长，身处其中的小李更是流汗流成了一个水人。
他肚子的蠕动突然没有了动静，小李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垂下来的刘海遮住他的神情，晦涩难辨。众人都以为他缓过了剧痛恢复了自主意识，没想到他从喉咙里发出非常响的吞咽声，然后开始呕吐。
一开始只是清唾，然后便是肉团。
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脖子也向外面撑开，一个远大于食道的肉团强行从中挤了出来，被他呕在地上。
很难用文字来描述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坨蠕动的无规则肝粉色肉团，没有五官与四肢，却有生命。
小李接连着呕吐出这类生物，转眼间地上已经有了四五团了，但他还在持续。
瘦高男江双从沙滩上拾起一颗碎石，遥遥砸在了肉团上。
肉团像一个史莱姆般缓和了石子的冲力，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它纳入了体内，直至完全看不到那颗碎石。
这个生物会吞噬。
最糟糕的猜测是连人都吞噬。
“怎么办……”人群中有人在问。
“能不能把它扔进海里？”
“万一遇水涨大成更恐怖的怪物怎么办？？？”
黎宿看着刚刚还和自己聊着天的人转眼成了恐怖生物的培养皿，落得这个狼狈的下场，全程都没有说过话。
偏偏苗游还要在这时候刺激他：“他活不了了。”
“我知道……”随着肚子里的东西都被吐了出来，小李的腹部肉眼可见瘪了下去，腰腹那块地方就像前胸后背两张皮罩着一根脊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内脏存在于体内，“很害怕。”
“怕什么？怕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苗游问，“你总是担心自己也变成那样的惨状，却每次都不会学乖总往危险上凑，那你不用怕了，早晚在那里躺着的是你。”
刚刚苗游赶过来时，小李的肚子已经鼓起了不少，就连双手也遮挡不住，而黎宿在安全员赶过来后竟然还要伸手去扶，一点在游戏里的危机感都没有。
黎宿明白他的意思，不外乎自己头铁不会看情况，但现在眼前正有一个人的生命在流逝，挑这个点说这些就有些不中听了，因此脸色很罕见地阴沉了下来。
“是你躺在那里我也这么说，”苗游松开了他的手，语气嘲讽，“在这里保证自己的活命就很不容易了，没有多余的功夫照顾你的同理心。”
一旁的甘发现了这边的小声争执，但听不清在吵些什么，好奇地朝他们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两人刚冒头的火气截然而止，意识到在这么多双眼睛下不适合谈论这些。
但脸还是挂着的，彼此不搭理。
另一边小李的生命也确实走到了尽头，呕出了最后一团后抽搐了几下便不动弹了，这些生物就像他临死前的生命来源，等它们脱离出去之后缺了内脏的身体便无生命体征了。
还没来得及为他感伤，他的死亡像一个信号枪，给人群中的希姐打响了异变的信号，本就因为小李同是额带符号的玩家而全程焦虑的希姐肚子也渐渐地鼓了起来。
人群哗然，四下逃离。
希姐在陌生的剧痛下也茫然地跟随其他玩家迈开了脚步，但下一秒却直挺挺地栽在了沙滩上。
惊骇和折磨就像复制黏贴，重新来了一遍。
希姐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变成这样子，只有小李出现了症状而后死亡，自己在人群里还不停地摸平坦的腹部，直到最后都没有变异，本来松了口气以为可以平安度过今晚的。
两人接连死亡，留下一地肉团和两具尸体。
其余玩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谁能想出一个妥当解决的办法。
肉团会不会趁他们睡着变异成怪物？
还是会附身到人身上让他们像小李希姐一样？
猜测一大堆，但哪个都没能落实。
在各种隔空刀劈斧砍棍捅后，江双用一把火暂时放松了玩家们紧绷的那根线。
肉团在高温中发出噼啪的声音，慢慢融化为发出恶臭的黑色胶状物体，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生命。
众人用沙子和布裹了后扔进了大海，甘欲哭无泪：“我明天下水要有阴影了。”
人群逐渐散去，只余黎宿一人站在尸体不远处。
肉团可以不接触处理，而尸体过于笨重没法在不触碰到的情况下安葬。
这种生物过于惊奇，众人怀疑是因为被打下了符号，潜水时偷偷寄生上人体的，不知道接触会不会有被二次寄生的危险。
想起苗游刚刚的那番话，黎宿最终在他们尸体面前的沙子里留下了一朵别处摘来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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