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中转站:原住民(2)作者有话说09-08_逃离死亡[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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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中转站:原住民(2)作者有话说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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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游没过多久就醒了,睁开眼睛还未看清这黑漆漆的环境,世界便一下子亮了起来,房间里的火点着了。

  辛元白正蹲在火堆旁,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见到苗游睁开了眼睛,很敷衍地打了个招呼:“这么快就醒了啊。”

  也许是因为在自己地盘,他并没有戴那双给人迷惑性很强的平光眼镜,头发往后捋去,又叼着根烟,漫不经心的样子给苗游一种与新人局截然不同的感觉。

  “谢谢。”苗游从地上坐起,发现脑袋昏沉并没有好转,意简赅地表达了谢意。

  晕倒前的记忆没有断片,一看面前的场景就明白了是辛元白把自己捡了回来。

  辛元白拾起一根正在燃烧的枯柴,凑近了点烟:“难得见你单独行动,跟人吵架了?”

  苗游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给人留下不落单的印象,不过这个说法也确实没什么误差,自从进了游戏后,自己就没和黎宿分开过。

  “差不多,”苗游没在这话题上面纠结,突然见到了预料外的人,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关于辛元白身份牌这件事,于是他很突兀地换了一个话题,“白河找过你吗?”

  “没有哦,怎么,他找上你了?”辛元白吐出了一口烟后眯起了眼睛,许是久未抽烟有些辛辣,“他可真像条狗啊,还会跑回来咬一口。”

  不同于新人局里斯文的样子,此时的他有些焦躁和不耐,看起来更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心态有些糟糕,很可能是刚结束的那把游戏并不怎么顺利。

  苗游之前就发现了他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沉稳,在被白河坑了一手后,一身的暴戾气息也外露得明显。

  “被狠狠摆了一道,很难缠。”苗游看着他抽烟也有些犯瘾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

  “他说那把是你得到了阿卡那牌玩家的身份。”

  如果是在没经历这场比赛前,苗游不会怀疑白河的这个说法。

  但是见过江双后,这个说法就微妙了起来。

  江双是个聪明人,只是运气差了点,如果这把没有遇上甘,抑或伪装的牌没撞上甘那个[三者制衡]的说法,那么自己和黎宿的戒备心会降低上很多,而不是一听到一局游戏里有四个阿卡那牌玩家就警戒拉满。

  而江双明明伪装成同伴接近他们,在第二天又没有主动提出要一起下水,也没有对他们进行妨碍和攻击,这一点很让苗游在意。

  最后便是贺柔袭击江双的事,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贺柔把这件事说出去,虽然临走前不忘威胁了一下,但他不该这么不谨慎,用贺柔本人性命威胁尚且有鱼死网破的危险,更别提用他人的性命威胁了。

  一个人危险的程度与警惕性相挂钩,换做苗游自己,就算在意外听了贺柔和男朋友的对话后,也不是很相信真的面临生死时,他们能为对方豁出去性命。

  为什么他对暴露身份这一事不是很在意?

  苗游想了一下,最大的可能就只有他们几个在没注意到的地方漏了陷,他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

  苗游不清楚阿卡那牌的挑选准则,但是就他遇见的几个清道夫和黎宿甘对比,前者的危险度要更高。

  而辛元白,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不稳定因素。

  假设白河没找过他,那说辛元白是阿卡那牌玩家就是为了诈他看他反应。

  但是如果白河找过他,一是辛元白确实是阿卡那牌玩家,此时只是在掩饰;二是辛元白是清道夫,他和白河推断获得阿卡那牌的是自己,从而编造出一个谎。

  靠近他,杀死他。

  辛元白闻发出了一声嘲笑:“净听他放屁。”

  “他可是来嘲讽我白给你做了嫁衣,自己什么也没得到的。”苗游起身朝屋内篝火走去,刚刚感官还没缓过来,现在觉得浑身发冷,“我觉得他没有骗我,你觉得呢?”

  在新人局里检查中年上班族尸体时,辛元白注意到苗游审视的眼神就是这么问他的。

  辛元白见他在自己旁边盘腿坐下,也坐了下来:“烟来一根?”

  苗游用伸手替代了回答。

  片刻后,两人烘着火,吸着烟,辛元白才回答了他的问题:“按理说,都是被白河坑过的人,我们应该站在同一战线,但是吧,我这个人很不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反之你说的话我也一样,比如我现在就觉得你别有用心,但我心情不怎么样,所以不想和你聊这个,烦。”

  这就是拒绝交流的意思。

  “心情不好怎么把我捡回来了?”

  “你就倒在我家门口,捡了白得一个人情,这你不会不认吧?”

  这个苗游倒是没想到,但他还是打着太极:“不怀疑我故意倒在你门口吗?”

  “你知道你刚刚是什么死样吗,如果那是演的话,那你演技还不错。”辛元白在火堆底下掸了掸烟灰。

  刚刚确实是完全失去了知觉,如果遇上了白河江双等人,虽然死不了,但指不定又会被坑。

  苗游不置可否,两人无抽着烟。

  辛元白现在这副油盐不进的颓样,再说下去也没有效果。

  待抽完了烟后,他起身:“我先走了。”

  辛元白叫住了他:“别忘了欠我一个人情。”

  苗游已经推开了房门,外面暴风雪演得正烈,几乎是开门的瞬间便携带着雪花吹进了房间,他刚被火烘暖了的脸温度骤降,吹得他生疼。

  辛元白只听到一句轻飘飘的“知道了”,身影便和风雪一起被隔绝在了门外。

  屋内又恢复了一贯安静。

  半晌,辛元白往后躺倒在地板上,卸去了全部防备,喃喃道:“烦死了。”

  此时正在逆着风雪行走的苗游也有同样的想法,身上的负面状态并不是短暂地晕过去睡了一会儿便能清除的,刚刚只是进入了防御状态,强撑着面对辛元白,胀痛的脑袋就像漂浮在空中,一点实感都没有。

  出门后被冷门这么一吹,脑袋又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身上多处伤口的疼痛与四肢的沉重。

  特别是手腕被黎宿咬开的那处,现在针扎一样地疼,令苗游无法忽视。

  “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吧…”苗游边想着,边不自觉地往伤口处哈了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让它好受点。

  雪国的贫民窟里没有路灯这种东西,因此苗游只能用月光勉力辨认着前方的路是否安全,还时不时停下,因为迟钝的脑子仿佛运转不了,连房子的位置都想不大清楚。

  苗游一度认为自己会再晕倒,但是没有。

  只要不是像刚刚那样瞬间意识全无,哪怕只存留了一点点知觉,他都不会在危险的地方停留。

  一步一挪,在雪地里佝偻前进。

  直到看到坐在门口阶梯上,冷得搓手还不愿意进去取暖的黎宿,他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倒在了雪地里。

  然后就被人拥入了怀,在风雪里赶了这么久路,总算是有一处稍微暖和点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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